第2章 良是为善或是恶？

我一直想思考,父亲为何给我取名“良”

但父亲总是跟我说“良”，意为“善”也。

而“善”，字形如开口的小羊，仔细盯着这字看，便能想象出羊的模样。

我想，若是人如小羊一般温顺，也配的上“良”这名字。可惜，我不觉得我自己是“羊”。

“我是一只饿狼”一个会把所有的羊吞噬殆尽的饿狼，为了生存哪怕是羊

我埋了那一具被我亲手杀死的，他就是一只羊。不过很可惜遇到了我

“良，送他回家了？”我身后一个带着斗篷的男子走了过来。我面向他对了他点了点头。

舌头。他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手里拎着一个葫芦。一眼看过去不像凶恶之徒，而是一个渔夫。

他原名为石兴，舌头是我更习惯的叫法名。

“那这人…身上都有些啥啊？”舌头微笑的对我说,我将的人身上的东西拿得出来。

“五两银，一百余钱，一身破衣，一个荷包。”我将那人身上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给舌头看了。

“我拿四两银子，破衣归你，荷包也归我。”舌头贪婪地说着，刚想伸手去拿被我打断了。

“凭啥？”“这次羊只有一只，他是我宰的，也是我埋得，理当我多拿。”我连忙把拿出来的东西塞回自己的口袋，冷冷的跟他他说的。

“行吧行吧，都给你我不要了。对了，那个荷包值多少钱？”舌头摆了摆手对我说。

荷包是红色的，用料缝缝补补，却看起来很新，上面绣着浅色的“安”字。

我思索了一阵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到镇上卖来看看”我看向了他,他点了点头。

“天色不早了，良我们回去吧”舌头向前镇方向走去了，我也跟了过去。

“真不知道你为啥稀罕这些“羊毛”，每宰一只羊都得留点羊毛，小心哪天留了痕迹，把你给害死！”舌头略有点不满的对我说。

我沉默了,跟上了舌头的脚步向前走去，每走一步踏碎一片枯叶，脚下尽是枯叶折断的声音。

途经一棵树干粗壮的歪脖子树时，我多看了几眼，我知道的。那棵树下，埋着被我所杀的“羊”。

我们两头狼，一步又一步地踏过荒山，走过村庄。

第2天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在那里喝酒时，舌头找上了我，他和我说“有个大活。”我看向他询问的是什么“大活”。

“城北有间客栈，关了尹三留的几只小羊，本来啊，这几只小羊是尹三的人送的，他们被官兵给逮住了。他现在无人可用，让我们办事。”舌头微笑的跟我说。

“我不会办小羊的事。”我缓缓的开口跟他说,舌头微笑的对我说:“放心，我当然知道你不伤害小羊。”我皱着眉头看向他说:“那是去做什么?”舌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善事,不会伤害他们的。我们的任务是要把他们送到洛阳就行,送到一个地主家里。”

“诱口的事？”我看向他冷冷的说

“诱口？你不能这么说！小羊又不是我们的，算不得诱口了！不过…你愿意这么想，倒也好懂一些……你知道的，尹三那个人，他的主业其实是人牙子。这单，确实是要把他搞的小羊送给洛阳，不过不是啥恶事！是善事儿啊！”舌头连忙的解释道。

“人牙子的活怎么能是善事？”我冷冷的对他说。“这几年各地大旱，有快饿死的人家了，洛阳那边的一只大肥羊，他有的是钱，就是生不出小羊，那些穷人家的羊本来就要饿死，现在小羊送到了肥羊家里，这样小羊吃的饱饱的，羊也不会饿死了。”舌头解释说的。

“而且就算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舌头看我说,我只是我思考了一下只要不伤害,我都可以接受。随后对舌头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做。

之后，我们去了伊三的客栈。

伊三，他不像是狼，也不是羊。而是一只狡诈的狐狸。

我对他没有什么好感。要不是为了生存，我可不想干这一趟活

“收小羊的人权势滔天，哪怕出了事儿，官府也查不到我们这边。”伊三贪婪的微笑的对着我们说，我表示沉默了。舌头表示很满意，随后和伊三聊了起来。

我在旁边沉默了一会表示要先看小羊，我再做决定，于是尹三就把小羊们带过来了。

第一，第二只小羊，是一对姐妹。姐妹穿着破衣，肤色黝黑，她们面容粗糙，蓬头垢面，从干瘦的身材可以看出来她们出身穷苦。她们是被父母卖了的，是拿她们换粮，给小儿子吃。

“姐姐叫红儿，妹妹叫翠儿，两个小崽子都很可爱。”伊三面带笑容的介绍着。

我盯着她们两个。姐姐护着妹妹看着我，她跟我对视，不过我看她眼光里有躲闪。妹妹则是抱着姐姐，埋着头哭着。

我对伊三摆了摆手说看第三只小羊，伊三微笑的跑进房间，带过来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