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通话

再睁眼苏醒时，吴雷觉得仿佛趴在一条小河石滩上，寻思自己是在哪里？头脑中马上冒出一个个信息：

我艹，这不是3年多前涉水出境的地方吗？15、6岁时候，他和一帮小知青学瓦格纳到世界上闹革命，参加偭北联盟。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地；可惜现在只剩下他回到祖国这边。

还来不及伤感，身边响起喊话声：“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边防巡逻队，你偷越国境被捕啦……”接着一阵枪支拉栓上膛动静。

正要回头看看是什么状况，大脑中马上出现一幅画面，对方8人埋伏在岸上一排芦苇丛中，持什么型号枪支、有多少子弹一目了然；其中还有穿四个兜的副排长。

军旅几年这些都很熟悉，只消迅速瞄一眼就能知道个大概。但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得如此清晰又具体？反应过来，是古华辕里的东西在身上启动了，虽然很违和但确实很好使。老头没有骗他，想起自己今晚最重要的事。

一着急跃身起来，前后拍着泥沙。

背后响起一阵叫喊声：“趴下不许动，不然我们开枪啦！……”

吴雷不耐烦道：“不要废话多，和平边境说开枪就开枪啦？我是自己人，耽误了重要军务承担不起。”

副排长带人上来将他围住，“证件拿出来看……”

证件、谁发证件啦？为了抓紧时间灵机一动道：“大哥，老子在前方……”哦、不对，这是电影中反派的台词，改口：“我是境外特殊任务行动小组，正连职队员……”

“接着编，级别还越整越高……”副排长揶揄道，身边战士也哄笑道：“真没听说过连职小组队员。”

说实话吴雷以前也没听说过，但教导员肯定不会乱说，“我们在境外行动作战，身份保密，随时都有牺牲可能，难到要把证件留给敌人看吗？”

“这……”副排长觉得有点道理，“姓名？”他接着问。

“不能说，你不够级别。”

“直属上级机关？”

“不知道，知道的首长已经牺牲。”

“我说正连职，你这也不肯说、那也不知道，怎么证实身份？还是跟我回去走一趟吧。”这倒像反派台词，那时电影就那几部。副排长说着就暗示战士动手，上来要绑吴雷。

身形一闪避开，吴雷怒斥道：“放肆！已经告诉有重要军务在身，还敢偷袭。你正在犯很严重错误，这身军装不想穿啦？我猜得不错的话，四个兜刚穿上、还是个兼班长的副排长吧？”

一连串问话把对方镇住了，看来不是绺子、是个顺子，自己处理得草率点：“那总得告诉我，怎么证实身份吧？”

“马上去巡逻车电台上，用保密频道呼叫队部，再联系上军区保卫处，告诉边境上有个境外行动小组队员要和上级紧急联系，要快！”这种联系方式，教导员生前告诉过大家。

果然不是一般人，听对方这样一说，四个兜顿时感到危机感，毛根儿不沾背地疯跑向巡逻车，并且很快又跑了回来。

“报……报告首长，请马上过去接通话，那边大首长等着的……”

一干人又以最快速度跑过去，副排长把电台对讲机递到吴雷手上后，马上懂事地布置战士远距离拉开警戒。不准听到首长通话内容，这是军区保卫处长亲口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