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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股价我只能忍气吞声，真的愁死我了。”

emm……该怎么告诉他自己已经把微博卸载了这回事呢？艾旋翼有点无地自容，这种因为不想再看到他的任何词条所以整个放弃了全体内娱八卦的行为，着实有点因噎废食的味道。况且，他和谁怎么样她都不想再关心了，她现在的精力，只够管好她自己。

“艾旋翼，我知道你喜欢我。”

这句话很突兀的出现了。四周仿佛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他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夜色，直接洒到了她的心里。

开什么玩笑啊！这人在自恋个什么劲儿啊真的是！艾旋翼正预反驳，但他却继续说了：

“怎么回应你这事我在想了，我也不太有经验，可能要你等一等。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抱着别的姑娘想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把你喜欢上我这件事当成是错误的呀？”

开什么玩笑啊喂……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能被那个大傻子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他终于不再说话了，似乎想要听听她的回应。可是，从他要对她认真开始，他就已经在地狱的边缘了。而她不能够拉这么完美的他一起下地狱，她只需要一个工具人，一个不会把她的离开当回事儿的工具人。

“抱歉，我好像给你造成了一些困扰。”虽然这通电话的走向有点意外，但她还是想先把该问的问掉，“我只是想问你，要怎么样才能变得受欢迎？”她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狠了狠心补充道，“或许这事问前男友有点奇怪吧，因为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她这个“受欢迎”本没有存着那方面的心思。昨天晚上熬夜视奸楚殷翔的ins之后，除了一点点庸人自扰之外，她有点被那一张张照片下的生活点滴所打动了：和朋友在披萨店的合影，戏剧社的演出，在绿茵场上奔跑的身影，化装舞会……那是他肆意张扬的青春，是她从没有体验过的快乐。

小说和漫画曾经给她搭建了一个可以躲进去的精神家园，这次住院被迫“戒断”之后，她却头一次体会到了孤独是种什么滋味。她以为她到死都不会有这种感觉了，她有很爱他的哥哥，有许多纸片人男友，还有愿意陪她说话的绵羊。可是不够，她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像楚殷翔一样会陪在她身边的朋友。即使，她不能要他。

楚殷翔再次体会到了艾旋翼式反转的杀伤力。在他无比得意的时候，对方总是能够精准的扔出一刀，直插他的心脏。他仿佛被什么东西呛到了一样猛地咳嗽了几声，努力咽下了自己那八卦的“是谁啊？”尽量风轻云淡地给出了男生视角下如何让艾旋翼受到欢迎的建议。

她听这话题好像比听之前的话题都要认真似的，时不时还要问一些更加细节的问题要他补充。楚殷翔强忍住自己的烦躁，事无巨细的给她讲了一遍，然后她又说出了那句一样的话：“谢谢你！你人真的很好！”

好人卡嘛，谁说他没领到过的？他明明从艾旋翼这里拿到了两张呢。

通话进行到了尾声，楚殷翔却还是不甘心地想再确认一下：“艾旋翼，你是真的对咱俩在一起不抱任何希望了吗？”他其实对这件事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从他的角度看，艾旋翼算是一个特别的朋友，特别到他面对她时总是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于是在直率和回避之间进退两难，不知道该怎么从容地跨越友情与爱情的边界线。而现在，她叫他不要想了，他却更加执着了，类似于正对某道题有点思路但是考试时间却到了的那种垂死挣扎。

“那我真的就不再想那个问题了，真的真的不再想了。”他像是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样，又反复强调了一下。

然而对方却迅速留下了体体面面的分手语录：“嗯，真的很谢谢你陪我这么久！未来祝你幸福！”

艾旋翼你大爷的！楚殷翔头一次失去了所有风度和礼貌，连晚安都没说就直接切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