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周烨九思关系危机

第二天清晨，顾九思走出门外，发现父亲顾朗华在院中浇花。顾朗华问起了顾九思朝中的事情，而立之年的顾九思褪去了年少的轻狂，多了些沉稳和果断，这让顾朗华感到十分欣慰。

大夏昭明三年，周烨立周灼长子周澹为太子。

平静的日子仍旧继续着，顾锦如愿以偿去找了周澹。周澹正坐在庭院中，身上散发着读书人的温文尔雅的气质，双眸中流淌的是少年的清纯，成熟稳重的性格让他深受三叔周烨的喜爱。

“周澹哥哥！”顾锦甜甜的声音传进了周澹的耳朵。

“锦儿妹妹，你怎么过来了？顾伯父是否同意？”周澹慢慢站起身，宠溺地看着顾锦。

“爹爹同意我来找你了，周澹哥哥，你能陪我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了。”周澹拉起顾锦的手，两人来到了房间里，顾锦吵着要周澹陪着自己玩，周澹并没有觉得烦躁，反而耐心地回答顾锦的每一个问题。

周澹自幼便跟随父亲周灼在战场上生活，母亲在周家满门被抄斩的时候不幸去世，父亲周灼便将其带到战场上，与士兵同住，所以他自幼便缺少母亲的关爱。周灼因为常年征战沙场没有太多精力关注周澹，便将其带到私塾先生那里整日读书，由于头脑灵活，聪慧过人，自小便受到周烨的关注。只是，周澹敏感多疑，经常看人脸色行事。

周澹成为太子后，去了各州微服私访，从各州带回的草药补品都献给父亲和两位叔父，可谓是非常孝顺。

周澹一直是周家三兄弟眼中的“好小子”，平时的所作所为都和伯父周烨极其相似，所以他是太子的最好的人选，周烨一直很看中这个侄子，因此周澹对自己成为太子有了很早的心理准备。周澹平日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性情温和，做事不急不躁，循规蹈矩，一副书生的样子。不过周澹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成为皇帝之前，自己的一切都要得到大臣们和天下人的认可。

“澹儿。”

“儿臣参见陛下。”

此时周烨缓步走了过来，周澹看到了急忙行礼，看到周澹行礼的顾锦也有样学样，学起了周澹的样子向周烨行礼，可爱的模样把周烨逗笑了。

“快起来吧，锦儿，见到伯父，不必行此大礼。”周烨摸了摸顾锦的头，笑着说道。

周烨又叮嘱周澹要好好照顾顾锦，说罢便让他们去玩了。周烨看着顾锦，活泼可爱又不失礼貌，像极了柳玉茹，他打心底喜欢这个女孩子，不禁想念起秦婉之。

这些年柳玉茹内修善堂，外建商交，使得国库充盈，物资繁盛。周烨在秦婉之的牌位面前站了很久，心里想着如果婉之还在，她一定会是一个和柳玉茹一样厉害的女子。

“王龙。”

“陛下，老奴在。”

“去把顾九思叫来，朕要见他。”

“是，陛下。”

顾九思得知周烨想见他，赶忙直奔朝堂面圣。结果周烨并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想要和顾九思下一盘棋叙叙旧，仅此而已。

“九思啊，你家锦儿是聪明伶俐，像极了三妹啊！”

“微臣与妻子柳玉茹也常教导小女。小女平日里活泼好动，在外便收敛了些。”

“贤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和朕怎么变得如此生分了呢？你是否对朕有些许不满啊？”周烨叹了口气，对着顾九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只见顾九思一下子跪在地上，说：“微臣不敢，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唉，你与朕兄弟多年，曾肝胆相照，没想到自从朕坐上了皇位，一切就都变了。”周烨心里是五味杂陈，而顾九思有苦难言，也有些心疼周烨，可是君臣的束缚让身份不同的两人有了隔阂。

顾九思退下之后，周高朗来到周烨的身边。

“父皇。”

“烨儿，这是，有心事？”周高朗一眼看出了周烨的情绪有些不对，再看到刚刚退下的顾九思，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什么，父皇不必担心。”

“烨儿啊，你和顾九思，还真的就很像朕当年和先帝的感情啊。”周高朗背过身去，慢慢地说着。说到范轩和他的兄弟情，不由得落泪悲叹。

“父皇，皇儿只是觉得，现在的朝中，敢说真话的臣子越来越少，多的是那些只会阿谀奉承的人。”

“烨儿，以前朕总认为，你性格软弱，做事总留余地，担不起大任，后来你的一句话‘父亲放弃望都是与不是’让我想了很久。烨儿，朕清楚地记得，当年你为了望都，竟然第一次违抗军令，朕让你卸甲归田，你也从了命。先帝说的对啊，你才是朕这么多儿子中最适合做皇帝的人啊。”周高朗第一次和周烨谈了这么多，周烨静静地听着，看着父亲这样劝自己，他心里渐渐放下了一些压着的东西。

顾九思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柳玉茹看到顾九思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便拉着顾九思坐下。问了半天，顾九思才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