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
一道缝,五官尖锐,看起来刻薄非常。
“你让我住手,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管孩子哪轮的到你插手!你搞搞清楚!你哥去朝京了!”
哥哥,朝京…人和地方她不清楚,但事件本身她了解了大概。
这个恶女是原身的嫂子,是致原身死亡的间接凶手这事准没跑。
“娘,浣洗的活儿还没干完呢?”少女再次上前,却被杨春梅另只手一推,猛然的倒在地上。
时清乐松开手去扶她,少女流着泪声声喊着“娘…”
“好啊”杨春梅像是被气恼了,掐着腰咬着牙吼道:“许念我告诉你,这人你不嫁也得嫁!聘礼我收了定是不会退的!耽搁几天,你从偏门进也得进!和我们许家再无瓜葛!”
少女哭道:“娘,你这不是把家姑往火坑推吗?”
“闭嘴死丫头,哪有你说话的份!”
时清乐无谓的笑了笑,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嫁”
杨春梅道:“你不嫁,与我没什么干系,丢的却是你们老许家的脸,你哥哥在朝京都没脸见人了!”
时清乐冷哼道:“钱是你拿的,事和你无关,你算盘子打的可真响。”
“你!”缩在一边的少年在杨春梅耳边说了些什么。
杨春梅快步走到屋内,一脚踢开破烂的门,把一个装满脏衣服的浣盆端出来,丢在她的脚下。
时清乐皱了皱眉头。
“怎么?你以为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啊?”杨春梅看着她鄙夷的发笑:“嫁也嫁不成,那就干活吧,今天干不完这些晚上不准吃饭,没脸皮的东西!”
时清乐冷冷的看着她,想着她原先就是这么对原身的,不由发恨,她用力一踢,把浣盆踢翻了完全。
“嘿你!”杨春梅撸了撸袖子往前了几步,清乐又弯腰欲去拾盆,见状,杨春梅颇为得意的道:“这就对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为什么来着....”
“俊杰。”
“啊!!!”
没待她反应过来,时清乐已经端起那盆往她头上扣去。一件件脏衣服从她的头顶落到她的脚边,脏污碎屑沾满她的全身,她俨然成了个人形垃圾堆。
“你!!!”她拨开头上的脏衣,露出的脸已经青白不分:“死丫头!你敢如此对我!”
“怎么?”时清乐冷笑的还了她一句:“我应该如何对你?”
杨春梅瞠大了双目。
时清乐试探道:“我应该像你对我一样,每天让你干活,不给你吃饭,不让你睡觉,打你,骂你,没事就虐待虐待你,逼你嫁人,利用你一切可利用的价值,让你死了最好!”
杨春梅脸色果然煞白一片,她眼睫颤了颤,努力掩饰着不自然的神态,索性潸然泪下装作无辜,她辩道:“许念,你如此编排嫂子我,可有一点良心?你想想我自从嫁到你们许家,过过什么好日子,老爷子赌鬼一个,散尽家财又让我们背了一屁股债,你大哥又死得早,留下你和你三哥还有两个孩子,我一个女人养活你们五个人容易吗?还养了你这白眼狼!”
时清乐都要气笑了,她要是没亲身经历原身自杀这事,怕是真会被这虚假嘴脸给说服。一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仍全心全意的照顾整个家庭,多么美好的品德,这要演成电视剧估计会有很好的收视率。
但在她看来,这女人绝对不是善茬,估计只有死了丈夫这事是真的,看她对自己的女儿都如此,为人定是尖酸刻薄,一肚子坏水,平日一定没少欺负原身。
只是她还不知道许念已经死了,还想着继续虐待她吗?
做梦!
时清乐想既然老天让她穿到这个少女身上,她就要做些什么,起码要为受害者讨回公道。
“从前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们且慢慢算,以后你再敢使唤我,我定会让你后悔做这个决定。”时清乐皮笑肉不笑的对杨春梅说。
杨春梅抹了一把虚假的眼泪,脸色冷冷,她是觉得眼前的这个许念变了许多,仿佛一场高烧烧出了个另外的人,但她内心始终是不惧的,更是不在意她的,她想着,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本事呢。
那时清乐有多大的本事呢?她是一位三十刚出头,风华正茂的传统乐器演奏大师,更是浙派名师,年纪轻轻便桃李满天下。明明她还有很多的时间去传承中国传统文化,可x京的那场演出改变了她人生的轨迹,设备的坠毁让她穿越到了这个莫名的朝代,她的一切都要从这个十几岁的少女身上重新开始。
时清乐想,如果她一辈子都回不去,她要怎么在这里开始她的一生呢?
想着想着她抬头又看到了这张讨厌的脸,便无兴致再畅想未来了。
“听到了没有?”时清乐见她一直沉默,冷道。
杨春梅也回过了神:“我天天供你吃供你穿,使唤你干点事还不行了,许念,我看你哥哥不在,你越发长本事了。”
时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