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谢否在何处?”
“我咋知道。”
“你为何会与他有交集?”
“实不相瞒。”喻树真诚地咽了口水,“我说是缘分你信吗?”
“我要杀了他。”
“杀杀杀给你杀都给你杀,我保证不拦你。”
“先杀你。”
“.......不好吧你这....我这么诚恳跟你聊半天你就想杀我是不是欺骗我感情你....”
“聒躁。”
红色的丝线一层一层地绕上来,脚踝、手腕、脖子,很快喻树整个人被悬在了半空中。丝线不像是一般的红线,细看时似乎在一点一点地蠕动,不时滴出血红色的液体,并渐渐与喻树的呼吸融为一体。
炽奴的标志术法——牵丝戏。
被牵住的人会逐渐丧失神志,最终如偶人一般被红线牵引,行为举止酷似活人,而内里早已被腐蚀。
千丝唱戏罢,已成戏中人。
老惨了真。
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
我国诗人普希金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终将来临。”
英国诗人雪莱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
《周易》中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喻树在学生时期对以上句子均是乱背一气,此时却终于大器晚成切身体会到了其中的意味。
此刻喻树安然无恙完好无损地坐在床尾,晃荡着两条腿。
——其实也不是她想晃,主要是实在挨不着地[摊手]。
而她面前,谢否脸色苍白十分虚弱地倚在墙上,刚咳了口血出来。
好一幅恶霸土匪欺压娇弱良家妇男图。
两人中间的地板上有两个铃铛,一红一蓝,用一根银绳连在一起。
红是如火烧云一般的渐变色,蓝是由江及海的那种水润的蓝。
于是喻树逐渐开始用“你他妈背着我干了什么”的眼神看谢否。
这什么啊??
原小说里设提到这个啊???
“咋回事儿?”
“谢某与方才那人积怨已久,”谢否难受地闭了闭眼,“今日已是侥幸存活。”
“那这个?”
“应是那人所留。”
“那她人呢?”
“光许有意外之事。”谢否强撑着站起来,“今日甚是抱歉,殃及到姑娘了。”
“这是寻仇来了?”喻树摸摸下巴,“你怎么消失了一天?”
“谢某侥幸藏过一日。”
“不应该啊。”喻树目送着谢否挣扎着向前走了几步,“你不是重伤?就算她干不掉你,杀我应该还是挺容易的吧?”
谢否伸手撑墙:“谢某也不知。只是...谢某伤势愈重,恐怕是要多叨扰姑娘几日了。”
“这倒是没问题。”喻树皱了皱鼻子,“我就想问个问题。”
“姑娘请讲。”
“你是...跟那人打了一架?这伤.....”
谢否轻笑了一声:“姑娘不必担心,谢某无碍。”
喻树托腮看他:“不对。”
谢否回头看她,昏暗的灯光里看不清神色:“何处不妥?”
“那人迟早还会再来吧?“喻树一脸不可思议,“照你的风格,不是应该马上离开这里找个安全地方再作打算吗?还是说你要跟她玩你猜我跑不跑——你猜我猜你跑不跑——你猜我猜你猜我跑不跑——你猜我猜你猜我猜——”
谢否顿了顿:“谢某...伤重。只怕想跑也...无能为力。”
“这样。”喻树一惊,“那我不是挺危险?!”
“姑娘放心。”谢否缓缓吐出一口气,“谢某定竭力护姑娘周全。天色已晚,姑娘好生休息。”
“呃还有一个问题。”喻树举手,“你把这玩意儿拿走啊。”
谢否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地上的铃铛,心下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伸出手将铃铛拾起,铃铛没有响。
说起铃铛——喻树第一反应是喜羊羊脖子上那东西,随后隐隐觉得忘了点什么——铃铛声——铃铛声——还是什么都没想起的喻树机智地翻了一下前一章,终于成功地找出一句“模模糊糊听见了铃铛声”,成功对上作者想表达的伏笔。
这充分说明虽然这几章还是免费但细节依然决定着成败。
“最后一个问题——”喻树一脸“我知道我很烦但我就要问”,“这铃铛...不会是用来制幻境的吧?“
“的确是。”谢否低头看她,“姑娘为何这么说?”
“既然如此——炽奴本来就能用的术法为什么要制幻境——要是她不想杀我,要么是有人在假装是她——我草草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