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5)【巫寨案】
这美艳绝伦的女子正是本该被带去皖闽的那“女鬼”。
白药喜出望外,抓住女子的手,连连发问:“你,你不是被那两人带走了吗?你没事啊!你逃出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对不起,没能及时来救你……”
可,那女子却突然猛力推开白药,尖叫起来:“你谁呀!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放手!”
白药一惊,连忙抓住女子想安抚她,可那女子非但不领情,对着白药又是抓又是挠,嘴里还大喊着“非礼啊救命”什么的。这一下是把白药、梁从云三人都整不会了。
就在三人愣神的功夫,另一边营帐后面又冲出来好几名泰安弟子,将白药三人围住。一名年长弟子粗鲁地一把推开跟女子纠缠不清的白药,挡在女子身前怒瞪三人,另有两名弟子一左一右抓着女子的肩背。白药还一头雾水,被那年长弟子粗鲁一推,脚下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还好梁从云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梁从云可由不得这帮不入流的小子在他眼前造次,欺负的还是他的师妹,一手将白药护在身后,一手按着腰间佩剑,冷喝:“找死!?”
几个泰安弟子见势也要动手,那名年长弟子却制止了几名同门,打圆场道:“这位道友且慢。我们没有与你们冲突的意思,我们只是来寻少宗主的爱妾的,方才情状多有误会,我一时情急,失手冲撞了这位姑娘,我给三位道个不是。”说着,就是一礼。
话到这份上,梁从云三人即便心有不甘,也不好再说什么。却见那年长弟子一转脸,回过头对上被两名弟子摁住的女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莺儿夫人,你这样可不是为难我们吗?您还是听我一句劝,别再瞎跑白费这个力了,尤其是跟外人接触,啧,更是要不得。您是有妇之夫,这样抛头露面,还幽会他人,尤其还是他派的男人,这可是浸猪笼的罪过呀。”
“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是他们突然冲出来,抓住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出来透口气,我没有要跑。是他们见色起意,想非礼我!”女子被两人摁着,委屈地辩解,说着说着,眼泪就像滑过娇嫩花瓣的雨滴一般落了下来。
“你!”于庚泽惊道:“你、你怎么血口喷人呢?分明是你在跟踪我们师兄弟!我们好心想帮你,你怎滴还污人清白了!”
梁从云连忙按住于庚泽,让他别再说。
那年长弟子也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朝三人圆滑地笑笑,转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对女子说:“您别哭了,我们可消受不起您的美人泪。再说了,您的事我们做不了主,你要怎么说,都得少宗主信呀。您看你这,我们都觉得您这是想跟这两位爷私奔呢。这话,不是寒了这两位爷的心了嘛。”
女子哀泣着连连摇头,柔弱得恰似风中残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认识他们……是他们想非礼我,我抵死不从,才等来你们救我。我哪里知道他们是他派的人呀……公子对我情深义重,我怎么可能背叛他呢。我若是知道他们是上清狗,即便是为了公子,也不可能与他们一道呀!”
“你!”被救助之人骂作狗,凭谁都不悦。可于庚泽被梁从云死死抓着,也不好再说。
那年长弟子轻蔑一笑,显然半点不信女子梨花带雨的讲述,像是故意揭穿女子一般,摆摆手又唤来两名弟子,轻点身后女子她方才跌倒的石墩。
两名弟子依指上前查看,可把石墩附近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有任何东西。他们又在周围查看了一圈,这才向年长弟子摇了摇头。
年长弟子眼角一抽,好容易才维持着温和的笑容,笑道:“您说没有就没有吧,我们当然最好是您没有,但是您还是避些嫌为好。毕竟您才刚被师叔带回来,身上忤逆背叛之嫌,少宗主劳烦战事无暇过问,您也不能这般恃宠而骄吧。若在这期间又整出什么事来,那可是罪上加罪。即便少宗主对您疼爱有加,事后清算起来,只怕您的美人泪也难消少宗主的怒火呀。”说着,抬手示意两名弟子将哭泣的女子拉起来,押着她往回走。
“慢着!”
那年长弟子只是回头瞟了一眼叫住他们的白药,凉薄地说:“姑娘,方才之事我已道过歉了。三位道友还是莫管别人家世比较好吧。”
白药仍是不甘。
“白药。”梁从云轻唤白药的名字劝阻。
白药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女子被这五六名泰安弟子押着,消失在视线外。
于庚泽这才问道:“白师妹,那女子究竟是何人?”
白药负气地踢了于庚泽一脚,气鼓鼓地瞪着他,说:“助我们找到地宫、救出那些被困者的人!写簪中信给我们消息的人!都怪你个臭老酸!”
于庚泽懊悔地“啊”了一声。
梁从云拍了拍两人的肩,劝道:“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师妹你别冲动。”
白药却越说越急:“我怎么能不急!我原以为她被那两坏人带走了,救不着了,哪知道她就在我身边。她好不容易跑出来,说不定就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