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速之客

完再说，这样真的很影响食欲。”

程暖阳瞧一眼程洲月又见底的饭碗，冷笑道：“是吗？我怎么不这样觉得？”

晚饭后，许苏意和程洲月去书房里补习，还有几个月就高考了，程洲月却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反正到时候我的分能达到艺考线就得了呗，考高分对我也没用。”

许苏意看着程洲月满不在乎的样子，又低头仔细看看手里那张全是叉的数学试卷，忍不住道：“我觉得你现在的分数，别说艺考线了，艺考线打对折你可能都悬。”

程洲月：“……”。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烂成绩有了清醒的认知。

三个小时后，许苏意和程洲月从书房出来，程暖阳看见他们二人疲惫的神情，觉得他们证实了时间相对论——只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就老了五岁。

“他怎么样？”程暖阳问许苏意。

“呃……，”许苏意想了想，艰难地回答道：“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程暖阳：“……”。

程暖阳听懂许苏意的意思，转头看向一旁低头吃水果的程洲月，语气阴森森的：“你要是过不了艺考线，你就真的死定了。”

“我学！我学还不行嘛！”程洲月抬头，欲哭无泪。

他往嘴里塞了两瓣橘子，小声嘟囔：“这一点都不公平，凭什么我和许苏意同岁，他就是大学生，我还是在痛苦的高中里挣扎？”

“因为他比你早上学一年。”程暖阳看向程洲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白痴。

“那、那你为啥要早上学一年？”程洲月无理取闹。

“我小时候父母要工作，幼儿园学费太贵，所以就提前上小学了。”许苏意简单答道。

“你上过补习班吗？”程暖阳问道。

许苏意摇头，程暖阳看看程洲月，眼神不言而喻。

程洲月转动生锈的大脑，为自己找理由：“那、那每个人擅长的不同，我跳舞还比他好呢，你怎么不夸我？”

“的确，每个人都是各有所长，但是程洲月，你不擅长学习可以，要是连艺考线都没过，上不了大学，那你真的是，呼吸都是在浪费空气了。我不希望到时候都热搜第一是你的高考成绩。要真是那样的话，第二天的热搜就应该是，你被公司踢出组合，并被开除了。”

程洲月被吓得打个哆嗦，他脑海中浮现出几个月后的场景，赶紧拉着许苏意又进去补习了。

……

春节过后，剧组开工。程暖阳一直陪着陆青待在组里，没了程暖阳的管束，程洲月轻松不少。

程洲月悄悄看了眼正认真判卷子的许苏意，一把推开桌子上的书本：“许苏意，你想不想放松一下？”

“不想。”许苏意头都没抬，直接回答。

程洲月：“……”。

许苏意听见程洲月出去的声音，他没理会，继续判卷子。没一会儿，程洲月又回来了。

“你猜猜我手里有什么？”程洲月眨着眼睛，兴奋问道。

“猜不到，但我相信你能猜到这张卷子你考了多少分。”许苏意将那张打满叉的卷子放在程洲月面前：“有进步，虽然还是不及格，但至少上到四十分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扫兴？”

程洲月将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我姐刚才发信息说，她要去C市出差，今晚不回来了，这种天赐良机，咱们何不小酌一杯，聊聊人生？”

许苏意抬眼，看到程洲月放在桌子上的，原来是瓶酒。

他记得这瓶酒，好像之前被放在程暖阳酒柜的最上层，应该挺贵的。

“不喝，你还是学生，不能喝酒。”许苏意言简意赅地拒绝。

“可是我已经成年了，你不也是吗？许苏意，别告诉我你没喝过酒？”

看着许苏意沉默不语的神情，程洲月惊讶：“我去你真没喝过啊？”

他捧着酒凑过去：“那正好，你尝尝。我跟你说，男人，就要喝酒，酒都没喝过，你就永远只是个孩子。”

许苏意没有被程洲月的歪理说服，见程洲月无心学习，他一边收拾桌子上的书本，一边道：“这瓶酒应该很贵，你要是喝的话，建议你先想好怎么和程总解释。”

“……那我换一瓶。”程洲月马上怂了。他看着许苏意油盐不进的神情，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许苏意，你怎么油盐不进啊？你就陪我喝嘛！你陪我喝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秘密。”

许苏意听到程洲月的话，心间一动，想了想，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