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李之仪《卜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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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彻底讲开后，随心对萧瑟的态度在有些方面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随心的一些行为开始收敛，变得像一位世家千金，部分行为不再像之前那样过于随性。虽然有些老毛病还是改不了。

萧瑟很惊讶随心的改变，随心说之前是朋友，现在不是了，当然会变。

这让萧瑟想起以前形容女子的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

路上，萧瑟问随心想在哪定居。

“金陵吧！我记得那个城市我们还没去过。”随心坐在车夫萧瑟的旁边。

“好，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定居之地。你估计也不太愿意住在城中，我正好在郊区有一个宅子，名为‘雪落’。”萧瑟赶着马车道。

“雪落？”

“门前观雪落，门后看镜湖。”

“你那宅子有附近湖？”

“有，背靠青山，面朝绿水。”

“听起来不错。”

“那是。那可是我的宅子。”萧瑟自傲道，“不过在这之前，得去金陵办件事。”

“什么呀？”随心好奇问。

“到了就知道了。”萧瑟神秘一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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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内，一座成衣阁前。

随心被萧瑟牵着手走到一座名为红香居阁楼前。

“你要做什么？买衣服？”随心看着萧瑟。

“先进去。”萧瑟买着关子，牵着随心走进红香居内。

刚踏入红香居，就见一位穿着深蓝色织锦长裙，秀发全部挽起插着一根金钗，风韵犹存的女子朝向他们走来。

“想必这位就是萧公子了，奴家是红香居的掌柜，姓陈，这厢有礼了。”说完，她弯腰屈膝后道，“您订做衣服已经做好了。想必这位姑娘便是那衣服的主人了。”

“不错。麻烦陈掌柜带路。”萧瑟点点头道。

“你订了我的衣服？”随心挑眉看向萧瑟。

萧瑟只是笑笑。

二人跟随陈掌柜上楼。

上楼后，陈掌柜带二人到一个包厢。

包厢门打开，入目是一件在衣架上展开的嫁衣。

简单却极为华贵的设计。红色的烟沙云锦逶迤拖地的层层铺开，金色衣边在透过窗的阳光照耀下金光流转，一袭云锦描金勾勒出的曼珠沙华宛如天边流霞，外罩着极薄轻柔的绛红色鲛纱，上面镶着金色蝶纹。

随心看到嫁衣后，愣住道，“它的样子.....。”

萧瑟向陈掌柜使个颜色，陈掌柜悄悄离开包厢。

“很惊讶我为何知道。”萧瑟站在随心身后，伸出双手搂住随心的腰，带着随心慢慢靠近这件嫁衣。

这嫁衣的模样正式当年随心娘的嫁衣。

当年随心小的时候，问爹娘的爱情史时，随心娘曾把这件嫁衣从衣柜中拿出来给十岁的随心看，跟她说这是爹跟娘曾经成亲的婚服，是随心爹设计的。

随心见到这件嫁衣就问过，等自己出嫁那天能否穿上它。随心娘应了，若随心喜欢，就把这件婚服传给她。可惜的是，那件嫁衣在战火中焚毁了。

“你怎么？”随心眼中含泪回头看向萧瑟。

“你忘了你曾画过一幅关于你爹娘的画吗？”萧瑟提手轻柔擦去随心缀在眼角的泪。

“你见到过那幅画？”随心惊讶道，“不对，我记得我画完后，看了一会便把它烧了。你怎么会看到？”

随心在江南时，那双血红色的眼眸不方便出门之际，曾在屋内画过一幅画，画上是随心爹娘穿婚服的样子。

“见到过。你忘了你未曾把画收起就趴在桌上睡过去了吗？”萧瑟微笑道。

“怪不得。”随心看着萧瑟惊讶道，“怪不得我醒来后就看见你了。”

“你是照着那幅画订做的这件嫁衣？为什么？”随心转身看向嫁衣。

“.....。”萧瑟微微不好意思回答。

“说啊？为什么？”随心转头看着萧瑟，好奇的问。

“嗯~。你睡着的时候有说......想穿着这件嫁衣出嫁之类的话。”萧瑟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移开目光。

随心眨眨眼，“我说梦话了。”

“是。”萧瑟点头，“我是按照那时的记忆画了下来，订做了这件嫁衣。我不确定是否和你画的一样，但你既然这么说了，就这样订做了。”

随心回头看向嫁衣，心中感动道，“真好。”

说完，走向嫁衣，抚摸它。

“等等。你什么时候订做的？它虽然款式简单，但摸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