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孽障，还不跪下，因为你一个人害的家宅不宁。快给你二伯母和书秀道歉，我就饶你这一次，不然今天家法处置。”

“母亲，凡事都讲究个理字，书涵自己的东西有权利自己做主，她若是犯了错也是媳妇没有教导好，何况媳妇觉得她没有错。”

沈书涵以往觉得祖母对小辈格外慈祥，原来是没有动了自己的利益呀，心爱的孙女吃亏了，这就露出来真面目了。

“老大家的，你敢顶嘴？你们娘俩个到祠堂里跪着反省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在起来。”祖母冷冷的说道。

“母亲让媳妇跪媳妇不敢不跪，书涵年纪小请母亲免了她的跪吧。”母亲着急到。

“正式年纪小才应该多教导，免得以后嫁了人，人家说我们沈家教养不好。”

二伯母喜悦的表情从眼角眉梢泄露出来，换要假惺惺的来劝“涵丫头，这都是你惹得祸连累了你母亲，你早答应借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沈书涵知道在说下去还是她理亏，先让你们高兴一会。今天猛然一看，一屋子的人只有她和母亲是外人。父亲呢？父亲对这些事是什么态度。如果父亲也是默认许可的，那她和母亲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跪在祠堂里沈书涵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一件事情一个家庭形成了约定，要改变何其困难。贪财的贪心不足，吃亏的为了天下太平。难道就这样认输吗，守住自己的人生很容易，可是要改变家族的困境，仅仅靠他一人之力简直是难于上青天。料想到今天有一场硬仗，现实比想象更残酷。

“母亲，我安排了人父亲一回来就通知他。晚上应该可以出去了。”沈书涵道。

“傻女儿你受苦了，往常母亲看着你和书秀好的不分彼此，母亲也就没说什么，都怪母亲没用，再没生个弟弟妹妹给你，让你孤单了。”

“母亲，你已经很好很好了。”沈书涵蹭在母亲肩膀上，撒娇的说道。无论以后的路多难走，她还有她的母亲义无反顾陪着她。一切都还来的及。沈书涵犹豫过要不要把记忆里的事告诉母亲，可是一切都还没有发生。

黑沉沉的乌云压下来，夹杂着闪电，窗外狂风呼呼的吹，雨点随着风拍到窗户上门窗框框作响。紧接着闪电的声音响起。大雨马上要来了。沈书涵早吩咐了海棠，让人在大门口等着父亲，让父亲早些来接母亲和他回去，顺便找人把事情告诉外祖母家。明天让他们过来串串门。万一父亲不靠谱，她和母亲遭罪不说。这次二伯母一家的气焰打不下去，以后她们的日子更难过。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祠堂里又冷又湿，父亲终于来了，“书涵，你知错了么？连累你母亲也跟着你受罚，你若是知错，这就和你母亲回去吧。”

“佩德，你为什么断定一定是书涵的错，孩子受了委屈做父亲的怎么问也不问就责怪她。”

“小小年纪斤斤计较，不是她的错是谁的错，都怪你平时太过溺爱她。才让她无法无天。居然敢顶撞长辈了。”

“沈佩德你说的什么话，你要是不会说话别说了，你要认定是书涵的错，那就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是。我有问题岂不是说我们程家教养不好了，认错不可能，知错也不知道，你要是认定使我们的错。你明天就叫我们娘家人过来。大家把话敞开了说。省的一家人暗戳戳的欺负我们娘俩。”

沈书涵记忆中父母一直相敬如宾，何曾见他们这样针锋相对，不知道是不是她吧事情挑明导致了母亲的变化。不过母亲这个样子真帅。

“程玉萧你看你这是什么样子，像个泼妇一样，我教育孩子是为孩子好，你怎么当母亲的这是？”

“我怎么当母亲不用你教，你倒是应该学学别人怎么当父亲。”

“执迷不悟，你们俩个好好在这反省吧。想不明白别出来。”

看到父亲走远的背影，不知不觉和小时候父亲大手拉着他小手逛灯会的时候相重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得而知了。

沈书涵知道不能坐以待毙了，父亲眼看指望不上了，这账务必要打赢。对看守的婆子说晚上冷叫海棠送俩床辈子过来。看守的婆子看到刚刚父亲的态度，也就不把他们母女当回事了，尖着嗓子说：“啊呀大小姐，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跪在这里反省，哪还能像在闺房里一样要啥有啥。老奴不敢擅自做主，要是大小姐肯认错的话，老奴倒是方便给老太太传个话。”

沈书涵凑近了问她：“是吗？”看着眼前这张皱巴巴的脸身体软踏踏的倒下去。沈书涵厌恶的走开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书涵一手银针上辈子就练得出神入化，可以解毒，也可以让人昏迷，甚至身不如死。现在不是落人把柄的时候，暂且留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