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28

果宝儿神思不宁的两天，漫天大雪飘落，轮到她放哨的时间，女孩穿着大衣坐在别墅房顶，凝视不远处已然结冰的河流。

“宝儿姐，姚大叔新烤的面包，我拿一些给你尝尝！”秦竹顺着梯子爬了上来。

果宝儿急将人扶住， “你不是强化体，身体反应慢，不该爬到房顶！”

冻得小脸红扑扑的男孩笑着说，“我想给宝儿姐送点面包嘛。”

“好，面包我拿着了，你快进屋去吧！外面太冷！”少女接过面包，催促道。

“嗯！再过一个小时，晚饭就能做好了，到时我让大萌过来接替你，让宝儿姐可以下来先吃饭。”

“好！你让大萌先把饭吃了。”果宝儿扶紧梯子把手，“下去时要小心，别摔倒了。”

“我会小心的，宝儿姐！”

这边的秦竹刚走没一会，那边又有一个大男孩爬上梯子，“姚叔烤的面包，他让我送来给你尝尝。”

“额，谢谢。”果宝儿快速把秦竹刚送来还没来得及吃的面包塞进大衣，然后慌张接过贺源递来的纸袋。

“那我……我先走了。”贺源始终垂着头，不敢正视果宝儿。

“呀，你小心点，这里很滑！”要不是果宝儿出手拉出男孩，后者铁定会从房檐摔下去。

勉强稳定住身形的贺源望向果宝儿与他十指紧握的右手，一刹那少年的脸更红了。

“那天晚上……对不起。”果宝儿松开手，用极轻声音道了歉。

“我那么丑，哪里用得着你道歉。再说，我知道那只是个意外。”

听出少年的自卑，果宝儿忙强调，“你很好！真的很好!”

贺源指着他布满伤疤的脸颊，“我哪里好了?这里很好？”

“你的脸看起来像是外伤，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果宝儿好奇追问一句。

“是我爸爸亲手用刀划的，他是个很传统的男人，认为男人失身比丢掉性命更可怕。所以他为了保护我的清白，宁愿让我毁容。”

这个答案，果宝儿怎么也想不到，“真委屈你了……”她喃喃开口，“其实外表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也许吧，不过若阿竹弟弟是个丑八怪，你也不会那么早就把人定下来吧？”少年苦笑转身。

果宝儿想开口解释点什么，可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的，于是只好眼睁睁望着贺源离开她的视线。

面对手中两份一模一样的面包，不等果宝儿决定先吃哪一份，临近天黑，别墅区围墙外，两个倒在雪地的身影让她目光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