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吻
天一早,鹿不疑包裹严实地出了门。比鹿妈去菜市场进货起的都要早。
腾越驾校。
来接鹿不疑的是位老头。老头穿着朴素,皮肤黝黑。脸上岁月痕迹颇重。如果不是他喊了鹿不疑的名字,鹿不疑还以为是驾校隔壁的老农。
“教练你好~”反应过来的鹿不疑随即向教练问好,教练笑的很慈祥,问道:“丫头还在上学吧~”
鹿不疑是个一说三笑的人,和她接触的人都说她亲和力很足。她的括号笑挂在嘴角,“嗯在上学。”
教练走在前面,鹿不疑就跟在后面。教练把鹿不疑带到上桥旁边的一个四架伞棚子那。说:“不疑啊~以后你就在这个棚子附近练。”教练指指那个黄色尾号3849的牌照,“一会儿咱先练练打方向盘。”
正说话时,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教练指指那人说:“他也是今天刚来,以后你们两个一起练。”鹿不疑看向教练指的那人。然一瞬鹿不疑顿时僵那。是江燃。
“来江燃,这个是不疑~”教练摆摆手让江燃进棚子凉快凉快。江燃倒也给足鹿不疑面子,假装与鹿不疑不熟。
“你好我是江燃。”他的嘴角掩着笑,眼眸一直停驻在鹿不疑脸上。眸中净是温柔。
鹿不疑扯扯嘴,“我是鹿不疑。”
教练问江燃方向盘打的怎么样?江燃说还行。于是教练就领着鹿不疑上车。鹿不疑坐主驾,教练做副驾。
教练先教的是右转方向盘和右打死。鹿不疑没摸过方向盘,三转两不转就转晕了。教练倒也有耐心,还是不急不慢地教。
江燃在车外晒得无聊,索性坐在主驾后面。鹿不疑瞪了他一眼。他倒耸耸肩一笑。
“你看你这个手转不动了,转不动了要怎么办?当然你要松开左手让它过去你再接。”教练看鹿不疑左右胳膊扭成麻花,只得开口在旁细心解释道。
“这样嘛?”鹿不疑松开左手,却又在在九点钟方向一瞬左手再次握住方向盘。教练看了点点头。
教练又教了鹿不疑踩离合和挂挡的手法。鹿不疑又练了会儿挂挡和踩离合才算完事儿。教练说第一天是熟悉熟悉,就先练到这儿,明天才开始正式练。
江燃早就练好了,只是他没走。说是再看看学会儿。等到教练说今天就练到这儿,江燃才和鹿不疑一同出了驾校。
鹿不疑表示不愿看到江燃,“怎么哪哪都有你?”出驾校,鹿不疑向右拐,江燃也向右转。鹿不疑向左,他也向左。
“不是,别不要跟着我好不好?”鹿不疑直接向左拐。江燃喊她,“你家不是在右边嘛。”
鹿不疑:“要你管?!”
鹿不疑从包里掏出帽子,戴上口罩。扫了个小黄车。江燃也扫了个小黄车。
鹿不疑刹车停下,“你到底想干嘛?”
江燃有些委屈,“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鹿不疑极力克服自己的情绪,“我在问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想和你和好。”江燃说的很小声,他不敢大声说,大声说怕鹿不疑会生气。但又不敢小声说,怕他不回答鹿不疑的问题她会生气。会不理他。
鹿不疑眉头紧锁,她不知道为什么江燃就那么的死脑袋瓜。她都说了她不喜欢他!不喜欢他!他怎么还那么死脑袋瓜?
“我想我们该好好聊聊江燃。”
车子启动,他跟在她身侧。她还是如少年时一样,喜欢背着小黑包。骑着小黄车。而他,还如年少般喜欢跟在她身侧。
鹿不疑把他带到一个奶茶店。
点了两杯果茶。
“聊吧。”鹿不疑把一杯果茶推给江燃。扎开自己的那杯果茶,喝了口解热。
“我……”
她喝的太快。果茶太凉,她吃痛地巡桌底找垃圾桶,要吐。江燃连忙抽纸伸手去接。鹿不疑看了他一眼眉头紧皱,起身跑出了奶茶店,冰茶水吐到路侧。
江燃跟着她坐了回来,去柜台给她点了杯温水。端给她。
鹿不疑缓了缓牙疼,看了眼江燃。让他继续说。江燃担心她的牙,没有继续说事儿,问起她牙的事儿。鹿不疑说是老毛病,习惯了。
他本不想再说了,她牙疼,他不想再惹她心烦。可是亟敏寒的一通电话,却让他下定决心——不再给她时间。
“鹿不疑,我想以一个男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只想和你好好的。”他说的很轻,似是在祈求她。
鹿不疑不懂,她不懂为什么江燃那么执着。她对他从来都没有喜欢,有过的只是利用和欺骗。他明明那么好,为什么那么笨……
“这种没有感情做基础的情况下你和我在一起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江燃。”鹿不疑很是头疼地给江燃解释,“我和你虽然认识有那么多年,但是我们见过几次面?还是说过几句话?我们就仅比陌生人好一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但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