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吴杰脖子上挂着四五块奖牌，占璃去抢吴杰的奖牌，吴杰往后倒，脖子上面挤出好几层双下巴，江谢双手手抵在吴杰的肩上防止他再后退，笑着看着他们两。姚永聪一手搭着江谢肩膀一手搭着朱钦玉的肩膀，视线落在朱钦玉脸上，朱钦玉低着头，面色微红，有些害羞。

明亮的白炽灯照在数学题上，江谢手拿着这张照片认真地看每个人当时的动作和表情，细细回想那时的场景。

“叩叩。”是敲门声，江谢立马把照片夹在草稿纸下。

“儿子，妈妈过来给你送水果。”

“好。”

谢容进来把水果和温过的牛奶放在书桌上：“奥赛准备的怎么样？”

“还行。”江谢边说边算手里的题目，看上去很认真，谢容看着很满意。

“那妈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刷题。”

“好。”

门关了，确定客厅也没有脚步声，江谢才把照片拿出来，他先拿出一本书，把照片夹在里面，停留几秒，又把照片拿出开放在床头柜，和一堆以前的照片放在一起，最后回到座位上继续刷题。

这段时间，江谢基本都坐下位置上写奥数的题目，平时和占璃的聊天也变少了，也不和姚永聪出去打球，晚饭都是占璃从外面带给江谢的。

“你这样，我感觉明天我就要高考了。”

“只是觉得参加的话就拼尽全力，我也想看自己水平到底怎么样。”

班里的同学总说江谢有天赋所以成绩可以这么好，连刘老师都在班上夸江谢有数学天赋，可是占璃觉得江谢比任何人都要努力，他本身就值得最好的，那两个人人都羡慕的字好像就这样简简单单否定了江谢的付出。

占璃最近也在努力学习，自从上一次江谢给她补完课后她感觉自己也没那么讨厌数学了，而且江谢太优秀了，坐在他旁边压力很大，于是好像认真学习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事情。

夜凉如水，星星点点缀在夜空，放晚自习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的车辆也少了许多。

回家的公交车上。

“江谢，这个给你。”因为他两家里学校最远，五个人只剩占璃和江谢。

占璃把手摊开里面是一条黑色的手绳，上面绑了一个木制的小兔子。

占璃看江谢一脸疑惑，她说：“这是我妈妈中考的时候给我求的，我觉得还是挺灵的，我中考都超常发挥了呢，先借你用用。”

江谢接过，弄了好几次都没有带好。占璃在一旁看着干着急，最后自己上上手给江谢带。

“你好笨啊。”

江谢没有反驳，轻笑看着低头捣鼓的占璃，头发毛茸茸的，有点像小动物，她给他带手绳的过程中指尖碰难免到江谢手腕，传来阵阵痒意。

“好啦！”占璃给江谢带好后，坐直身体。

“给别人带过吗？”

“没有。”

“以后不要给别人带了。”

“为什么？”

江谢低头沉思了几秒，上半身忽然靠近占璃，一本正经地说：“因为用多了就不灵了。”

“哦，你说的好有道理，那还给我。”占璃作势要去抢，江谢把手伸的远远的，两个人越靠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占璃闻到江谢的味道，还有墨色的眼睛璃看不懂的情绪，感觉怪怪的，又坐直身体。

“算了，毕竟我们是朋友嘛。”

“嗯。”江谢闷闷地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看着窗外没再说话，只留给占璃一个黑黑的后脑勺。

奥数比赛先要集训最后考核，许多优秀的人聚集在一起，讨论更快更优的解法，江谢深深地感受到了人外有人的道理，他并没有妄自菲薄，而是更加积极向老师请教。那几天虽然很短暂，但是进步却很快，每天都在打开新的思路，学习到新的东西，江谢很满足。

压力当然很大，每一次想要停下来的时候，江谢看看那根黑色的手绳，就能想到让他加油的那根笑脸，又继续低头砥砺前行。

占璃在学校旁边忽然少了一个人她有些不习惯，她发现虽然江谢平时话不多，但是只要和他说话都会有回应。平时她有不会的题目可以直接问江谢，现在只能自己低头一遍又一遍研究答案，她有些想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