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贩子

临近傍晚，金风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二楼雅间内正是商陆一行人。商陆和商木在一起下棋，于归雨和沈青华依偎在窗边，南惜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各型各色的人。

下面几个小孩正在一起踢毽子，欢声笑语传入南惜耳中。“放下，”商陆抓住商木那棋子的手“一国储君要悔棋？”商木假笑“哪有，现在我可是你侄子，不得让着我？”南惜扭头看于归雨，他们毫无察觉，依旧甜蜜的说着话。南惜起身，出了雅间，竟每人发觉。

商陆冷笑“你是侄子就让你？那我还是你叔叔呢，怎么不让着我！”商木眯眼，大战一触即发。

“快快，到你了！”穿青色衣服的小孩一脚踢出毽子对红衣服的男孩喊。红衣服的小孩却没有动，呆呆的站在原地。没人踢的毽子掉到地上，青色衣服的小孩很生气“你干嘛！我们都踢了892个了，马上就比上次踢得多了！”几个小孩呆呆的站着，青色衣服的小孩突然发现自己夕阳下的影子怎么这么高大，意识到不对小孩缓缓扭头。

看到南惜站在自己后面低头看自己，小孩猛然想起昨天刚看的皮影戏“鬼啊，鬼，她是那个女鬼！”小孩转身就跑，旁边灰衣服的小孩一把抓住他的领子“不是你说没有鬼？”小孩跌坐在地上。

小孩环顾四周，小伙伴都盯着自己，小孩咽咽口水“当，当然没有鬼。”小女孩对他认真的说“姐姐这么漂亮，当然不是那个可恶的女鬼。”小孩仔细一看，果真，小孩松口气。南惜无奈“我呢想请你们吃糖葫芦，你们愿意吗？”

几个孩子对视一眼围成一圈“她不会是人贩子吧。”青色衣服的小孩先说，小女孩笃定道“怎么可能，这么漂亮的姐姐怎么会卖我们？”另一个小孩反驳“阿娘说了隔壁哥哥的妹妹就是被漂亮姐姐用糖葫芦骗走的。”“对，她如果不是人贩子那干嘛无缘无故请我们吃糖葫芦。”灰衣服小孩附和道。

“那你们看着她，我去叫我娘。”青色衣服小孩对其余人道。“我是外地来的，想想你们打听些事，以后就住在这儿了，我想开个糖果铺子。”灰衣服小孩扭头“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信你吗？”

楼上，两人对弈的一番大战以商陆全力碾压为末。“卿卿都出去好久了，怎么还不回来？”于归雨坐下问道，商陆端起茶杯淡淡道“让她多走走未必不是好事。”

孩子们齐齐坐在台阶上舔谈葫芦，南惜站在他们旁边“我想知道京里的达官贵人好不好相处。”离南惜最近的灰衣服小孩子专心舔糖葫芦，眼睛一直盯着看，空余还不忘回答南惜“不知道，我们是接触不到的。”南惜换个问法“那你们知道他们什么事吗？”为了南惜补充道“什么都可以。”

小女孩迫不及待抢答“我知道，隔壁街的尚书府昨日有尸体出来，是个漂亮姐姐。”小女孩看南惜，南惜也看她，她生怕南惜不信又说“我娘说那就是尚书府，这月都十几个漂亮姐姐死了。”

南惜点点头“那你们知道什么他们的故事吗？”

天边日落，街上逐渐点起灯笼，百姓开始摆摊，好不热闹。

南惜又在一楼暗处呆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回到二楼雅间。几人看她回来什么也没问，商陆开口“用膳吧。”几人齐聚桌边。

天色渐暗，家家户户挂上灯笼，原本昏暗的街道被一只只灯笼逐渐点亮。

人群向城中央靠拢，“你初来，此时外面人挤人，没什么有趣的，就不去观礼了。”商陆吃完一块子菜对南惜道。正合南惜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