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dis自己
“外婆。”
“诶,最后一个菜来啦,唐清竽,怎么突然回来啦。”
“这不是想您了嘛。”
老太太刚坐下,就给林南笙和唐清竽的碗里夹上一块肉。又拼命加菜。
“够了够了,谢谢老太太。 ”
林南笙的碗都快堆成小山,冒起尖尖,她连忙制止了老太太的热情,防止酿成大祸。
“外婆,我和林南笙吃好了,先上去客厅了。”
“去吧去吧,你们也有几年没有见了,多聊会天。”
“好嘞。”
唐清竽和林南笙一同离席,小跑进客厅。二人不约而同地聊起小时候,
“不敢相信,你就是鱼丸,缘分是多么妙不可言啊。”
“你摸头那一刻,我就觉得熟悉。”
“别扒我黑历史啊!”
“还记得你小时候天天惦记我家门口的玫瑰花,,我给你偷摸着摘花,被蛰伤,边哭边涂药,后面送了你一朵很好看的。”
“我还记得,是啊,那时候你就是我的小跟班,说什么都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时候真好。”
“对啊,好怀念,暑假我尽可能赶回来啊,又摘一大把红玫瑰回去A市。”
“好啊,那约定了,不许反悔,我等你,到时候也帮你摘。”
“好,哈哈哈。”
小小的客厅里,林南笙和唐清竽像是回到教室,在班里肆无忌惮地讲话。
“哟,你们这么熟啊。”
“妈?”
“阿姨好。”
叶辰进来,打破轻松的聊天氛围。
“妈,唐清竽是我发小,又是我现在的同桌,能不熟嘛。”
林南笙立马解释起来,生怕叶辰误会,回去将她大卸三块。
“噢,是这样,怪不得。多聊聊学习昂,我先下去洗碗去了。”
叶辰叮嘱几句,识相的离开。
“没事,我妈就这样。”
林南笙安慰唐清竽,对叶辰一脸不屑。
的确,叶辰就是这么一个死板的人,她认为一个学习不好的孩子一定不好,是那种思想老旧的老古董。
有时候天天在林南笙耳边唠叨,几年过去,林南笙被迫练就“左耳进右耳出”的本领。
她讨厌叶辰,林南笙讨厌自己的父母,他们没有陪伴,只有叮嘱,不在家,没有共同话题。
“没事,我妈,......她也这样。”
唐清竽尬笑着安慰她。
“叮叮叮。”
两人的手机同时响起来,是黎乐溪和蒋磊在群里打音频通话。
“嗨,黎乐溪,好久不见。”
“想死你啦皇上!”
“唐清竽!”
黎乐溪和蒋磊也刚吃完饭,看背景,也是躲着亲戚偷偷视频的。
“诶,唐清竽林南笙,怎么你们这个背景这么像啊。”
“哝,我和她在一起,她还住我隔壁。”
“嘟嘟嘟。”——蒋磊和黎乐溪挂掉视频。
唐清竽和林南笙:?
“走吧,去村子里逛逛。”
“赞同,走吧。”
出门,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朝村口的方向。
老式的绿皮火车冒着黑烟在桥上铁轨驶过,偌大的田野一直绵延至天边的山脚。
田埂上杂草疯长,两侧的蒲公英小花悄然绽放,在这片清绿中星星点点。
那是阳光的碎片。
到达村口的白桦林,他们又折返朝里面去。
连接大路和田垄的是一片瓜藤,墨绿色的茎上,密布白色的毛。
比手掌还大的叶肆意生长,下面藏匿几朵小黄花,一直绵延至路的尽头——那间陈朽的丰收小屋。
菜,已经摘完,远眺只见得一片广阔——一片由不同的绿交织而成的土地。
B市的风是香的,风里撅了每一棵结霜的果树,每一朵花的清香,混为一体,飘到山脚下的田。
屏息细听,风声此起彼伏,悠然轻语,荡漾戏逐。
林南笙拉着唐清竽坐在田埂上,
“真好。”
像是一声赞叹,其余韵却,含惋惜之味。
唐清竽没有说话,只是盘腿就着林南笙坐下,目光停留在远方层层叠叠的山。
风,一刻未栖息,似乎将贮蓄一日的气息吹至天边。
唐清竽和林南笙的碎发迎风晃动,像是小时候,无数次玩耍后,坐在地上听风。
望,蒲公英的种子如何乘风散落;嗅,谁家的炊烟流出烟囱。
倏忽,风的气息变弱,随之飘散,晃动的一切跃然停下。
风,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