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随我搞个大的
时候,吕禄偷听到韩信和吕台的对话,得知刘盈有危险,便悄悄跟了上来。
这次他帮了刘盈,刘盈一定会带他一起玩吧?
至于阿父会不会责怪他,他已经懒得管了。
反正他是兄弟中最笨的一个,阿父一直爱责备他,从未夸奖过他。
比起阿父,他未来的挚友才最重要。
跟着盈儿学习,自己一定能有挚友(握拳)!
“曹窋,你难道不想建功立业?”萧禄把着曹窋的肩膀道,“你不会去向曹叔父告密吧?”
萧延把着曹窋另一边肩膀:“有句话盈儿说得极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做父亲的乖宝宝,实在是丢人。”
曹窋哭丧着脸:“你们什么时候和盈儿密谋的?”
萧禄笑道:“很早了。”
萧延道:“天天听阿父说韩信国士无双,却对我和阿兄吝啬教导,谁心里能痛快?”
“啊?”韩信茫然,怎么还有我的事?
萧延对韩信笑了笑,道:“我和阿兄不是对你不满。你确实国士无双,但我俩也不想成为只凭父辈荫庇的庸碌。若是如此,你都不愿与我和阿兄为友了吧?”
我从来没想和你们为友。韩信在心底默默道。
他一直看不起萧禄等人。萧何、曹参皆为世间难见的大才,儿子却十分平庸。韩信一直叹息,萧伯父和曹伯父家门不幸。
没想到萧禄和萧延居然背着萧伯父和盈儿合谋,韩信对他们有点认可了。
“不会。”韩信想了想,道,“我愿意和有志气的人为友。”
看在他们有志气的份上,韩信勉强给他们颁发一个普通好友证书。
刘盈从驴车上跳下来,走到曹窋面前,昂首道:“曹伯父放浪形骸,兄长常常规劝,却被曹伯父拳打脚踢。君王视臣子如土芥,臣子都会视君王如寇雠。父不慈,子为何孝顺?”
曹窋低头看着刘盈:“盈儿,你这话认真的?”
刘盈道:“很认真。阿兄,如果你不能自己建功立业,一切都要仰仗曹伯父才能有地位,哪怕你将来年纪大到有了孙儿,身份高到成了皇帝近臣,仍旧会被曹伯父鞭笞。丢不丢人?”
曹窋道:“皇帝近臣?什么皇帝?难道是你阿父?”
刘盈竖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是我。”
曹窋沉默了许久,压低声音道:“说得好像你能看到未来似的。”
刘盈得意:“说不准会呢。”
吕台围观了许久,终于开口:“盈儿,你看到的我们的未来是什么?”
刘盈语带嫌弃:“除了阿兄韩信有传记,你们的名字只是作为叔伯继承人的一行记载。哦,曹窋兄长倒是记载稍多一点,他因为劝说已经为相的曹伯父别过度饮酒,被曹伯父狠狠鞭笞了几百下,好可怜啊。”
曹窋:“……”
萧禄道:“是曹伯父做得出来的事。”
萧延道:“比起曹伯父,我突然觉得父亲也不错了。”
吕台同情地看了曹窋一眼:“要不你还是别太孝顺了?”
吕禄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
曹窋:“……我不信。”
刘盈诚恳道:“你都快哭出来了,还说不信?”
曹窋真的要哭出来了。
刘邦对外人隐藏了刘盈的神异,但曹窋怎么会不知道刘盈那灰兔驴是哪来的?
哦,不对。他不知道灰兔驴是从哪来的。那是连他阿父都不知道哪来的西域异兽!
再想着刘盈超出年龄的学识和武力,刘盈说他有个神仙老师,曹窋都会信,何况一个小小的相面能力。
刘盈也知道曹窋会相信。
连秦始皇都相信神仙,世人谁不相信神异?
“你就说你要做什么吧。”曹窋哭丧着脸道,“阿父真的会鞭笞我?不会吧?阿父现在也只是踹我几脚,怎么会用上鞭子?再说阿父自己饮酒无度,怎么还能揍我……”
曹窋絮絮叨叨,碎碎念念,心态完全崩掉了。
他是个真正的大孝子,不是刘盈那种大孝子。
得知父亲未来会做的事,曹窋实在是难以接受。
鞭笞几百下,这是要让他死啊!
阿父,你怎么能为了几口酒,连儿子都不要了?
刘盈说的话都是真的,只是说了一半。
曹参鞭笞曹窋,主要是因为曹窋擅言国家大事,而不是单单劝说他饮酒。
但刘盈也觉得曹参不对。曹窋也是朝中官吏,凭什么不能说国家大事?难道曹家除了曹参,谁也不能谈论朝中大事?
或许是的。
不仅曹参如此,萧何也如此。
他们都认为自己的功劳已经够大了,所以儿子躺在功劳簿上睡觉就行,不可冒尖,这样家中富贵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