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林岳的身份
“呃有道理。”
宋秉七抚着下颌点头。
“另外,肃王那边什么动静?”
舒燕君又忍不住焦虑,「林岳」不会真被舒子熹带走了吧?
但即便真被带走,也不至于害得他找遍内城林姓商户,也找不到「林岳」吧?舒子熹应该还不至于为一个小喽啰如此大动干戈。
「林岳」骗子的身份基本坐实,但骗子也可能被舒子熹带走,舒子熹带走他会不会是为了刑讯逼供?
若是他与「林岳」的床笫之情被舒子熹知晓,他肯定会大做文章,朝中的太子党本就不多
“喂,你在想什么呢?”
宋秉七举着马鞭凑到他面前,打断了他的想入非非。
舒燕君不禁做了组深呼吸:“你刚说了什么吗?”
“我说,肃王那边没啥动静,”宋秉七道,“不过你回宫的次日,他去了一趟丞相府,据说脸色很臭,离开的时候面上好多了。”
“他找温顾之?”舒燕君即刻敏感道,“他脸色很臭可能是因为知道孤已经回到了东宫,离开的时候脸色好多了,是为何?”
“我如何得知?”宋秉七反问,他睁大眼睛道,“你觉得呢?”
舒燕君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燕君,其实根据我和温相打交道来看,虽然明面上他是肃王党,但我觉得他更倾向中立,不是没有拉拢的可能性。”宋秉七想了想又道。
“唔”舒燕君沉思,“是吗?”
宋秉七:“而且你知道吗?这次秋闱放榜,温相家的公子一举夺得魁首。”
舒燕君神情恹恹:“我知道,温解元嘛。”
宋秉七:“你如何知道?你那会儿不是失忆了吗?”
舒燕君:“林岳告诉我的。”
他蓦然想起「林岳」还说过——“他那长相,通常见一面就不容易忘,但我只远远见过,没看清楚。”
宋秉七“哦”了声。
舒燕君又道:“对了,那个温言礼现在长什么样?还是娘里娘气的吗?”
他初次见温言礼那会儿是十五岁,记忆很深。
“靠,燕君,你别这么说人家,人家那会儿还是孩子,现在长大了,”宋秉七替温言礼说话道,“你不知道了吧?人家现在可是京城名媛们的梦中情郎。”
“呵。”
舒燕君冷笑一声,对此没啥感觉,他又不喜欢姑娘
艹,这事不能被别人知道。
其实,他从十五岁那年起就清楚他和一般男子不同,他对女子没有感觉,但在太学见到温言礼那眼却有些着迷。
当时他一口咬定温言礼是女扮男装,主要为了测试他是否真的和别的男子不同,如果温言礼是小姑娘,那说明他性取向没问题。
如果温言礼是男孩儿,那说明他确实有问题
至于人家被当众扒衣后的屈辱,当年的他想法很简单,是姑娘他就娶了,谁敢说太子妃的不是?
是男孩的话,那就无所谓,反正大家都是男子,看了就看了呗。
舒燕君本就不想被儿女情长牵绊,不喜欢女子也挺好,他能专心与肃王斗。
但偏偏又被「林岳」撩起火闯了进来
两人聊着聊着就到了镇抚司门口。
“「林岳」那事找不到线索就扩大范围,或者反复调查,说不定之前你们不够细心,漏掉了关键证据。”
舒燕君边叮嘱宋秉七边下马道。
宋秉七更心累了:“行行行,你说的都对,都听你的。”
镇抚司的两名卫兵行礼后,牵过两匹马的缰绳走向拴马石,舒燕君和宋秉七则由另两名卫兵引向中堂。
“许千户不在,卑职可带殿下和将军前往停尸房。”一名卫兵客气道。
舒燕君扬了扬下颌,命其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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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辰后,冰窖停尸房。
舒燕君和宋秉七披着貂皮大氅站在了冰床旁,其上躺着的是一名黑衣尸体,尸体上覆盖着白霜,右臂丢失,肩头断面像是被啃噬过。
舒燕君素手牵了牵大氅:“死因是什么?”
被临时叫来的仵作拱手道:“一刀封喉。”
舒燕君皱眉:“能看出高手的境界和所使用的兵器吗?”
仵作摇摇头:“小的不知,尸身上主要有两种兵器造成的伤势,一种浅而短,类似匕首的捅刺伤,另一种长而深,而且干脆利落,像是窄刃横刀。”
舒燕君和宋秉七对视一眼,明白躺在这儿的人是被「林岳」身旁的高手所杀。
“尸体在哪儿发现?周边可有异常?”宋秉七看向引路的卫兵。
卫兵拱手:“回将军,我们是在城外约莫十里远的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