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把香木扇
那声音令容妤顷刻间大惊失色!
是沈止!
沈戮低头去看容妤满脸惊恐,她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回应。
可沈戮嘴角挑起狡黠笑意,他竟是不以为然地对车辇外道:“何人来找?”
沈止恭恭敬敬地道:“殿下,是下官沈止。见殿下久未回来,下官便寻到了此处,见到地上遗落了一把香木折扇,像是殿下今日带在身上的,就想着殿下会不会就在附近。”
沈戮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是掉了扇子,他笑道:“原来是皇兄啊,真难为你能找来此处了,那扇子确是我的。实在是喝多了几杯,想来车辇上躲个清净……谁料遇见了只小老鼠。”他侧过眼,看向容妤。
“殿下的车辇上有老鼠吗?”沈止慌张道:“下官这便帮殿下驱赶老鼠!”
容妤不安地抓住了沈戮的衣衫,生怕沈止会进车辇查看。
沈戮恰时拒绝道:“倒也不必了,不过是一只小得可怜的老鼠罢了,我处理得来。”
沈止谨遵,俯身拾起车辇前的那柄折扇,透过车帘缝隙,他匆匆瞥了一眼车里,沈戮的乌皂靴后像是有一双绣鞋。
沈止有些诧异,心想着会否是看错了,便摇摇头,只双手呈上了折扇。
沈戮则道:“你拿近一点。”
沈止又向前一步。
“再近些,顺进帘子里给我。”
沈止顺从地照做,拿着折扇的那只手伸进车辇里,与容妤只有一帘之隔。
容妤心跳如鼓,实在不敢去看沈止握着折扇的手臂,正欲别开脸,哪知沈戮却贴近她胸前,以自己胸膛抵住她腰身,将她紧紧地压在车壁上。
“殿下?”沈止的手举了很久,不知沈戮为何不接。
“你且先等着。”沈戮说完这话,便低下头去,用力捏起容妤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唇。
容妤惊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睛,可她不敢挣扎,倘若发出丝毫声音,都会引起沈止猜疑。
而沈戮仿佛就是拿捏住了这点,才敢肆意妄为。
他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紧紧地搂着她的肩头,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碎了,一片片地吞进腹中。
容妤屡次想躲,却也无处可躲。
车辇内的空间狭窄、闭塞又灼热,容妤满身是汗,唇齿之间都是他的侵占。
沈止时而看向那紧闭的车帘,好似听到里面有隐约的窸窣声响,忍不住斗胆去唤:“殿下?”
容妤因沈止的声音而愧疚难安,张开嘴呼吸之际,又是他以唇来堵住她口。
他的亲吻焦急而迷乱,每一次都要在她嘴边辗转、缠绵,唯独容妤忧心惊慌,以至于流下泪水,令他亲着亲着就吻到了咸涩。
放开她一看,她已是哭得梨花带雨,这不仅没令他有停手之意,反而点燃了一股野火,使他直接探手进了她衣衫,吓得她低呼出声,又赶忙捂住了嘴。
沈戮细吻着她手背,凝视着她眼睛,轻声道:“再弄出声来,可就要被他发现了。”
容妤眼里满是哀求之意,沈戮喘着粗气,一路吻到她脖颈时,说了句:“若想我停手,就得有交换。”
容妤惊愕地看向他,他只一句:“明晚子时,东宫厢房。”
她沉默不语,可有那么一瞬,她险些扬起手掌,给了他一耳光。
但见她面色铁青,沈戮知晓她心中不快,但他只管静默地看着她,等她自己做选择。
时间越久,外面的人等得越长。
此举无异于杀人诛心,容妤愤恨地瞪着他。
沈戮面不改色,甚至于说,眼底渗透冷漠。
直到她沉重、无力地点了头,沈戮才如释重负地松开她身子。他将她挡在自己身后,终于抬手接过那把香木折扇,道:“有劳皇兄了。”
“殿下言重了。”沈止的手臂已经举得酸痛,落下之时,酥麻得像是没了知觉一般。
便是此时,沈戮撩开车帘走了出去,他整理了一番衣襟,同沈止道:“既然皇兄都来寻我了,便一同回去席间吧。”
沈止讷讷点头,跟在沈戮后头时,他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一眼那车辇。
总觉得那里头还有人在。
可南殿谁又敢钻进东宫太子的车辇呢?
大概是多虑了。沈止摇摇头,再不去想。
待到容妤回到宴席时,已经是半柱香之后了。
那会儿的众人已经醉意满面,器乐班的曲子已成闲雅之音变换成了靡靡之律。
坐在主位的沈戮正手持青瓷杯,余光瞥见容妤落座到她原来的位置。她换下此前的藕粉衣衫,身上的这件是更为素淡的淡青色。乌发挽着,斜插一只翠玉簪,极其淡雅秀丽,与夜幕悬挂的半轮月一般幽静。
最后扫过她唇上殷红,沈戮喉结滚动,他沉了眸,唤来身侧崔内侍。
耳语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