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
旁人少不得一番劝慰。
姜老太抹着泪这才又继续道:“多亏了这小儿子没日没夜地照料,让老妇觉得身边有个人,方才没有陪着忠儿一起去。”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很明显在拉胯大房去捧庶三房。
黎云缨自还是个喘气儿的,岂能惯着老太婆搞事情,“婆母,瞧您这话说的,小叔孝顺您是应该的,光哥珏哥是您嫡亲的孙子,更是应该孝顺您。”
她说着一回头,对上身后的儿子,下指示:
“明儿这灵堂也不用守了,与我同去你们祖母房里伺候着。”
姜老太:???
两个小的如何能接这茬,黎云缨直接看向姜老太爷,问:“爹,您看这安排可妥。”
姜老太:快看,这这这就是你们选的好儿媳妇,竟敢当众顶撞我!
姜老太爷哼了一声:“妥。”
都知道死者为大,这无理取闹还妥?
妥个仙人板板。
姜老太揶得接不上话,气得脸红脖子粗。
眼看就要急眼了,怕她又话不过脑说出其他什么来,姜老太爷一锤定音:“不是说病了,何不在屋里歇着。”
姜老太爷转头看向如鹌鹑一样缩在后面的姜成孝,冷眼一横,“还不速速带你母亲回院!”
姜成孝一抖,立即去扶他主母。
老太爷无视二人一般,面带歉意地请三皇子正厅入座。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过去作陪,完全没有把这场闹剧当真。
姜老太自讨没趣一场,甩着袖子走了。
回到院里,房门一关,就开始数落人,一嫌姜成孝没有骨气,枉费她把亲侄女嫁给他,二嫌他没让侄女生个一儿半女,门下养的全是庶子庶女。
小张氏心里听着很不是滋味,最后咬咬牙奉承地笑道:
“嵘哥华哥赋哥还有桂姐儿他们都还是很孝顺的。”
一回头,身边一个人也没看到,这几日轮班哭灵累着了,估计都还没起。
小张氏立即给身边的丫环使眼色,快去叫人。
为了不至于冷场,小张氏又捶上了腿。
“嵘哥最近学业大有长进,先生夸了好几回,今春肯定能中秀才,姑姑,您就放心好了。”
小张氏微微一笑好似心中早有成算,言外之意,三房也是有人的。
姜成孝点头附言:“对对对,等中了秀才,离状元还远吗?”
姜老太一个白眼:“你自己考了一辈子,也没中个秀才。”
姜成孝被噎住,懦懦地在心里回了一嘴,您当秀才是那么好考的。
“你大哥就不提了,你侄子璋哥儿十岁童生,十三秀才,双十年华三元及第,就连黎云缨生的两个,中秀才也没超过十四的!”
姜成孝擦汗:······侄儿太卷,要叔老命。
姜老太则继续吼道:“你还敢打包票说嵘哥儿能中魁,是谁给你的勇气?”
姜成孝缩在一旁,不敢吱声了。
所幸很快姜含嵘带着媳妇儿子和弟弟妹妹过来请安。
姜老太吃着燕窝盏,扫了一眼,挑眉:“赋哥儿呢?”
姜含嵘也跟着回头,对呀四弟呢,怎么少了个人。
又去看随行的书童。
那书童支支吾吾地不敢回话。
被姜含桦呵斥快点回,不敢回真话的书童只捡了重点说,听说是被大夫人罚在了灵堂,今日不准回来,也不准人送吃食。
姜老太一听又是黎云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骂岂有此理。
“我还没有死,这粗鄙贱妇就敢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她眼里岂有我这个婆婆?”
小张氏眼看火烧起来了,叹气一声:
“哎,谁让姑爹一心向着大房呢!府里哪还有我们的余地?要打要罚就随她去吧。”
“你就是这泥性子!”姜老太恨铁不成钢,“还有那个糊涂的老东西,哪是向着大房!他就是向着那个舞刀弄枪的粗鄙贱妇!”
“不知道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哎呀,我的头呀,痛死了!”
姜老太呜呼哀哉地喊头疼,一群人围了上去。
这边按下不表。
且说灵堂那边。
三皇子上香祭奠后,没有多座就打道回府,接着是其他的朝中大臣,陆续过来。
下午申时的时候,九皇子携着八皇子前来祭奠。
随之不久,六皇子也到了。几人着的朝服虽都是郡公、郡王的朝制,也很贵气逼人。
这样的情势下去,恐怕只要在京中的皇子王孙都得来走一遭。
黎云缨被这情况搞得又有点懵,与上一次完全不同,大大超乎了意料。
看来随着她的觉醒复苏,也改变了原著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