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光
我可挨了师叔不少打,二哥,你挨了几下?”
沈星辰:“我还好啦!”
“哎呀!”郭紫嫣抱怨道:“这么冷的天,还要在这里打坐,师叔是想冻死我们吗?”
沈星辰:“打坐也是修行的一种,要注重方式方法。”
郭紫嫣:“哪有这么多修行啊!我就不懂这打坐有什么用处。”
“那么平时你们都没有按照一桓师叔所授之法打坐吗?”
白瞬月哀道:“有是有啊!但是我也有着和紫嫣一样的疑惑,这坐忘与那发呆的区别在哪里啊?”
沈星辰:“‘心斋’‘樱宁’至‘坐忘’,师叔不都有说吗?”
郭紫嫣:“师叔只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哪还有其他说道?”
“那什么是心斋?”
郭紫嫣回道:“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沈星辰再次问道:“那师叔又是如何说樱宁的?”
白瞬月说道:“以圣人之道告圣人之才,亦易矣,吾犹守而告之,参日而后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后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后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后能朝彻。朝彻,而后能见独。见独,而后能无古今。无古今,而后能入于不死不生。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樱宁。樱宁也者,樱而后成者也。”
“师叔不都说得很清楚了吗?”
郭紫嫣:“那不过是所谓的心境修行,那有什么用处啊?”
“你套入平时的心法之上就可以啦!”
白瞬月:“怎么套啊?”
“专注于用意念导引炁息在冲脉、带脉、任督二脉路线上流转。到了一定层次,炁息不用意念导引,能够自行运转的时候,就把意念“虚守”某一处。再进一步,就是忽略一切念想的“坐忘”。”
郭紫嫣与白瞬月瞪着大大的眼睛互看了一眼,不再多言。
白瞬月跪坐在地右拳虚握,左手掌虚抱右拳,两拇指相交,右拇指压左拇指,此为负阴抱阳。
郭紫嫣同样跪坐于地,但男女修道之法不同,则为相反,坤道之法负阴抱阳,左拳虚握,右手掌虚抱左拳,两拇指相交,左拇指压右拇指。
看着两人就此入定,沈星辰摇了摇头,这下好了,需要为他们护法,免受他人侵扰。
“我们今日接着说金丹……”话说道一半,守桓看着白瞬月与郭紫嫣问道:“紫嫣,瞬月,你们在干嘛呢?”
沈星辰起身拱手道:“师叔,他们已入定虚守。”
守桓微微一笑,走到沈星辰身边:“这两个平时跟猴一样,打个坐就算是入定了?”
沈星辰:“这不是师叔您教导有方,他们有所领悟嘛!”
守桓再次笑道:“少来,我知道你聪明,但是我还真不相信他们能在这短短时日内领悟坐忘。”说着,伸手探去。
“师叔。”沈星辰忍不住叫了一声,正想阻止。
“若真是入定坐忘也无妨,我有分寸。”说着,守桓双手各出剑指,直指郭紫嫣与白瞬月的天门,刚触及面额,守桓心中一颤,连忙收回双手,转身对着其他弟子说道:“你们先自行休息,不要靠近这里,待他们起身之后你们再来。”
所有弟子疑惑地看着已入定的两人,却也不敢违背守桓的旨意,纷纷离开了空坪。
“什么时候的事?”
沈星辰:“回禀师叔,不过一盏茶时间。”
守桓看着沈星辰:“凡自有领悟的弟子,不过分毫之时便会询问尊长,你就这么放心?”
“紫嫣此前炼神,瞬月金丹已成,神识凝练都不成问题,回头坐忘也不过是重新打基础。”
守桓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是没错,毕竟是第一次,为了保险起见,我亲自为他们护法。”
“若有师叔护法,他们必定……”
“滚滚滚,少学点拍须溜马的东西,礼仪适当便好别学白瞬月那一套。”
沈星辰拱手道:“是,师叔。”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星辰。”守桓叫了一声。
沈星辰转过身来:“师叔有何吩咐?”
“瞬月古灵精怪,有时候说话油腔滑调,那是她成长的环境造成的性格使然。”守桓缓缓看向沈星辰,目光中透露着慈祥:“你谦虚有礼,做事有礼有节我知道。虽然你修行受阻,但你毕竟还是我白仙山弟子,就无需对谁都那么卑躬屈膝,门中弟子谁欺负你们了,就像白瞬月一样打回来,若是出了山门,谁要是不敬,也把面子找回来。要知道,你代表的是我们的门派。”
沈星辰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