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山上起烽烟
长桓应了声,放下手,自我安慰道:
“她赢不了甘棠姐姐。”
晨风和九翼尚在恢复中,暂时只能由着甘棠与绿烟一较高下。绿烟所持的长索名为夜魅,是绿烟炼化的丝物编制而成,极为强韧,随主人心意变化长短,长索两端是猫爪形状,可开可闭,便是绿烟身外的两只利爪。
甘棠强攻,绿烟善避,一猫一蛇,敏捷灵动,悬在枝枝叉叉间,大打出手,镜轮对夜魅,红衣映绿影,两个妖冶的女妖打斗起来也煞是好看!一时间树叶果子被击得乱纷纷乱下。
平静之中忽然出了这么个乱子,众妖哪还沉得住气,没有甘棠在此震慑,九翼的徒众已是蠢蠢欲动。
蝙蝠精早等不及,用力摇醒了鼹鼠小妖,将他从脖子上扯下来,丢了出去,鼹鼠小妖飞到半空睁开惺忪睡眼,张嘴哇地叫出来,四肢大张,恰好扑到一个正往前挤的道人胸前,两颗大门牙都惊颤起来,本以为要撞断了大牙,谁知砸在那道人身上,却是无比的柔软温暖,犹如埋进一团绵绵云朵里,关键这云里还带着一股酥香,弹性十足,令鼹鼠小妖沉醉不已,竟不知天下还有这样的好地方,双手紧紧抱住了这云朵。
未及回味,伴随一声惊呼,鼹鼠小妖吃痛的同时,已滚到地上,骨碌碌打了几个圈,正好停在老蜘蛛精脚边,这个白须老头儿站在妖群前头,扶起鼹鼠小妖,给他拍了拍粘在身上的尘土。
聚集的妖族皆被那一声惊呼唬住,一齐朝发声那人望去,那人正是黄衣道人带上山的一名女道。正往前挤着,猝不及防被鼹鼠小妖砸到胸前,突遇危险,本能地翘起了尖锐的尾巴,从道袍下面探出头来,原来是一只蝎子精。她惊呼中将鼹鼠小妖打落,尴尬的是蝎子精被鼹鼠小妖两颗门牙啃掉了前襟一大片衣衫。
这时,胸前一片如雪风光尽数展现在青玄苑众妖眼前,这些久居赤水潭下的妖何曾见过这样的春光,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直愣愣呆住了。那女道看这般情景,不怒反乐,收回蝎尾,故作扭捏之态,引动得小妖们目光随之荡漾,女道乐不可支。
老蜘蛛连连摇头,叹道:
“妖孽!妖孽!”
话音未落,一股烈香扑来,呛得老蜘蛛打了个趔趄,幸好被鼹鼠小妖抱住了,才没倒下。
紧接着是一阵放肆的笑声,另一个女道正站在老蜘蛛跟前,柳腰在道袍里扭摆,道:
“老头儿,大家谁还不是妖孽,来来,再让本姑娘给你吹口气!”
原来,那股香气是女道吹向老蜘蛛的,老蜘蛛翘起胡子要跟她理论,那女道早已闪身走开,贴到蝙蝠精身上,酥酥叫一声:
“哥哥!”
蝙蝠精闻声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瞅一眼风情万种的女道,回想她刚才露出的蝎尾,赶紧挪了挪身子,对其避之不及,恶道:
“去!叫什么哥哥,你这毒蝎子,跟我攀什么亲戚。”
女道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是一愣,。先来的那女道已抢了过来,恼怒回呛道:
“跟你攀亲戚,想得美,那是给你面子,也不撒泡尿瞅瞅自己那德行,怎配得上我们这样如花似玉的妹妹。”
嫌恶之语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出来,弄得蝙蝠精气哼哼直哆嗦,回道:
“你...你个妖精,化了一身妖媚皮囊,胆敢讥讽我!”
扬手便要动粗,蝎子精立马上前抱住了蝙蝠精高抬的右臂,贴得更近了,软声道:
“嗨,好哥哥,好男不跟女斗,况且此时咱们怎么能自相残杀呢?你瞧!仙树就在跟前,还在这里等什么呀!”
她这话说进了蝙蝠精心里,蝙蝠精喝道:
“不知道主上怎么样了!他们几个都在里面,主上一个怎么能抢,过好几个,待我过去看看。”
展开两翼,飞到空中凝神远望,大叫:
“不好啦,甘棠和那狸猫打起来了,她们在仙树上,仙果在到处飞。”
老蜘蛛伸长了脖子张望,道:
“真的么?”
鼹鼠小妖揉揉惺忪的双眼,识趣地背起白须老者,挺直身子,好让他望的更加清楚真切些。
白须老者坐在鼹鼠小妖背上,鼹鼠小妖鼓足了气,跳了一下,圆滚滚的肚子遇到地面,像个球般弹得老高,恰在蝙蝠精身下位置,老蜘蛛也是俏皮,噗地吐出一口丝来,粘在了蝙蝠精左脚上,未等蝙蝠精拜托蛛丝,老蜘蛛已离开鼹鼠小妖,攀着蛛丝抓住了蝙蝠精左脚,眯眼一望,果然看到两个身影斗得不可开交,连带弄得仙树枝叶乱飞,叹道:
“可惜了了,好好的仙果就这么糟蹋了。”
蝎子精趁机煽动众妖,扬言道:
“兄弟们,你们跋山涉水,历经辛苦,眼看着仙果被毁了,还不快去试一试,哪怕抢得一颗,也不怨了此行!”
一语既出,众妖顿时炸开了锅,呼啦一下,潮水般涌向山头,个个叫嚣着: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