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
澜辰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地笑,似乎肯定了她的猜测。
“你这次想扳倒的是谁?”扶幽也不再打拐弯抹角了,直接问道。
“扳倒说不上,就杀杀他们的锐气。毕竟遥凌我可是早看他不爽了……”
说起这话时,澜辰很随意,让她根本一点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遥凌?你的意思是五十年前这场矿山开采,遥凌也参与其中了?!”
“若我告诉你不是参与,而是主谋,你是不是要乐开花了?”
被看出小心思的扶幽刚升起的火焰瞬间被他浇灭,冷着脸把头瞥向一边,不想和他说话了。
“你这样做是为了你自己还是真的在帮时宜?”扶幽闷闷地说道。
虽然时宜已经说过他和澜辰之间达成了协议,澜辰会帮他们的,但她还是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去相信他。
“我说帮时宜,你就真能敞开心扉信我了?”
“不信。”扶幽还是嘴硬的说道。
“那就当我看不惯遥凌吧。”
澜辰摊摊手,把酒杯放下,抱手坐在一旁没再说话。
“随你。”
扶幽气闷地看向窗外,低声嘀咕了一句:“是敌是友,尚留三分警惕。”
姬连煜在一旁看的云里雾里的,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好好说话的两人突然就一股子火药味了?
搞得现在他和谁也不敢搭话,这饭是吃还是不吃?
吃完饭,澜辰把姬连煜叫到一旁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煜小少爷脸色大变,匆匆忙忙就走了。
扶幽还从没见过这么正经的姬连煜,一时有些好奇澜辰跟他说了什么。
但她刚和澜辰吵完架,是绝不会第一个开口的。
因为督察院来得太声势浩大了些,因此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都被迫打开,强忍着怒意看着他们翻箱倒柜。
此时,菏泽城主还在府中喝酒喝得醉生梦死,四周美女环绕,丝竹管乐,好不痛快。
一听探子来报,说是督察院的人来了,瞬间吓得清醒了一大半。
虽然还没和美人们春宵一刻,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些了,赶紧让人把这些打发了,忙去换了身衣服就大摆仪仗地去请那些此刻快把整个菏泽城翻了个底朝天的督察大人们。
菏泽城主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长得精明干瘦,许是因为酒气未消的缘故,此刻坐在高轿上的他红光满面。
城主大人一声令下,高轿起,身后旗鼓滔天,堪比丧葬队伍。
用金丝银线绣出的兽纹地毯从城主府一直铺到了主道大街,漫天繁花被少女们纤细白嫩的手洒下,随风飘起,让这几十年如一日的灰暗城池有了一丝颜色。
城主看着包围着自己的仪仗队伍,满意地一笑,对于自己的杰作很高兴。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到时赵大人见了这阵仗,一定会为他所做的而感动。
然而浩荡的车马还没走到主大街,他的高轿一抖,瞬间塌了。
赵玉被摔了个狗吃屎,刚要破口大骂,就看到一把弯刀抵住了他的脖颈,吓得他瞬间不敢说话。
“大……人……在下惶恐,不知大人大驾光临我菏泽,小的已备车马来迎接大人们了……”
“好一个菏泽城主——阵仗不小嘛!”
赵捷阴冷的眸子看着他,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
“大人,小的怎敢……这都是为大人您准备的。来人,备轿!”
今天,因为督察院的人来这么一闹,之前家家户户紧闭的房门倒是开了,人也出来了不少。
“晦气。”
“走走走,去清灵馆。”
“诶……兄弟,等等我……”
扶幽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一切,澜辰突然道:“晦气!要不我们也去清灵馆?”
扶幽瞥了一眼,刚要开口的“不”瞬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她心思一转,突然想到尊贵如澜辰这般的王族公子还能接受去民间下馆子?
像是找到了什么突破口,扶幽坏心思一下子被勾起,想着待会儿她倒要看看这位大夏第一公子和别人挤一个浴池是什么表情。
“好啊!”扶幽嘴角挤出一抹笑,眼睛亮亮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澜辰挑了挑眉,转了一个方向跟着那些人走去。
扶幽在后面心里暗戳戳的得意。
谁知没多久,就看到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队伍犹如一条长龙,根本看不到头,她瞬间傻眼了。
“这么多人?”
“嗯,清灵馆一直挺热门的。”
澜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刻,如果扶幽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耍了,那她就是傻子!
她生无可恋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