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一声枪响。

靴子的声音越来越近。

“咔嚓”一声，门开了。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人，身穿双子座宫的白色长袍，带着黑框架眼睛，头发稍微有些卷，胡子拉碴，看起来很憔悴。

“宋裕。”秋晓喊出了他的名字。

宋裕双手插兜，堵着门口，看向余秀，微微皱眉：“你怎么在这里？”

余秀厌恶：“关你屁事。”

宋裕嘴角勾起，眯着眼，手里捏着一把黑色的□□，对着余秀：“好久不见，我的未婚妻。”

秋晓毫不犹疑的挡在余秀面前，看着黑漆漆的枪口。

“让开。”

“理由？”

“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回天空城。”

“我不介意。”

两人对视，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余秀抬头，放在秋晓的肩膀上：“小姐，这不关你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宋裕：“他不敢杀我。”

宋裕好像听到了个笑话：“如果你是理工学院余老师的女儿，我的确不敢杀你，可你现在是什么呢？阴沟里的耗子罢了。”

是一个甜美的女声，因嘶吼，声音有些哑了：“你才是耗子！”

杜千凌对着天花板，按下扳机。

她浅色的裙子上有血迹，看样子是溅射上去的，她左手还握着一把匕首，一滴鲜血落下。

她对秋晓一笑，对着宋裕，目露凶光：“马上滚！”

“啊，宋渝的妹妹。”宋裕把枪扔在地上，竟然真的走了。

秋晓这才看清外面，偌大的楼层只有她们三个人，店铺并没有关门，一些衣服堆在地上，全是脚印。垂眸，地板上躺着一个白衣人，余秀上前，把白衣人脖子上挂着的铁牌掰了下来，秋晓看了一眼，铁牌上只有一串数字：0632。

这是他的代号，也是他的名字。

杜千凌眼角发红，双手颤抖，扑了过来，余秀张开双手接住她。

她埋在余秀肩膀：“吓死我了。”

“谢谢。”余秀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柔了起来。

秋晓就在这看着她们抱了好一会儿。

见两人终于分开，秋晓赶紧说道：“他怎么办？”

秋晓看着余秀，余秀看着杜千凌，杜千凌咽下口水：“眉兰姐回来了，在来的路上。”

“所以，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余秀问。

杜千凌吸了一下鼻涕，点头。

“你身上的血是？”

“在楼梯里，有一个人，他……我捅死了他。”她悄咪咪看了一眼秋晓，“他是一个平民。”

“为什么？”

“他要我跟他走，我慌着来找你，我挣脱不了他，手一滑……”

“没事。”余秀笑了一下，拿过她的枪和匕首，“走，我们回去换衣服，然后去三千客吃饭。”

秋晓回头，看了一眼换衣间门口的枪，在灯光下，枪身隐隐浮现了一串数字。

她走了回去，捡起来。

大街上荒芜一人，她们往东城楼走去，半路遇上眉兰。

眉兰是一个粗鲁的女人，她身材魁梧，像个猩猩，秋晓和她短暂的相处中得知，十年前，她也是一位窈窕的淑女，可是在一场地震中，她无法抱起双腿残疾的儿子，于是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美，但是可以保护人。

眉兰身边的是桐华，她们正带队前往城市边界。

桐华是文职，见她们安然无恙，差点喜极而泣，她左手牵秋晓右手牵杜千凌，跟眉兰告别，带着她们会东城楼。

秋晓问：“宋渝还好吗？”

桐华先咬唇，后缓缓道：“别担心，他更好。”

杜千凌看起来很高兴：“诶，放宽心，宋渝比狐狸还要精，不会有事的。”

余秀笑道：“是啊，宋渝是个狐狸精，会七十二变。”

秋晓跟着她们大笑了起来，连这灰蒙蒙的天空都好看了很多。

笑过后，秋晓看着余秀，见余秀紧皱的眉头，觉得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宋渝的确很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囚禁了。

走到东城楼门口，只见一个男人在训兵。

余秀惊讶道：“那是市长吗？”

杜千凌大叫：“市长竟然还活着！”

男人回头：“你们很想我死吗？”

两人同时开口：“天空城的人/伽科略私兵为什么在商场？”

“出了点事情。”男人穿着墨绿色的军装，黑色的靴子擦得发亮，反射了太阳的光，他后脚跟并拢，九十度鞠躬，“我的失职。”

杜千凌第一次见这阵势，吓得跳起来，躲在余秀身后，小声道：“没事没事。”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