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
就不必你操心了。”
接着,江镜云抛出条件,“若是我还不上这十五两银子,我和我妹妹任你处置便是。”
吕老二来了兴致,哈哈笑道:“成,在场的人都听着呢,若是你还不上钱,你们姐妹俩可都要卖身给我们!”
江镜云在心里把江家的两个老东西和吕老二从头到尾都咒骂了一顿,而后深深吸了口气,平复情绪道:“是,一言为定。”
那三人走后,赵春梅埋怨江镜云白白丢回那三两银子,她根本不信她能在短短几天内凑够银子,最后不仅折了小女儿,大女儿也要赔进去,她以后还指望从谁那弄银子?!真真是蠢笨如猪!
赵春梅还没骂两句,江镜云就给了她个冷刀子,那眼神如同寒冬的冰刃,直直扎进她的喉咙,让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还没等赵春梅回神,江镜云已经安抚好江月娘,离开了江家。
等江镜云从三水村周转到县城,时候已经不早了,今日她不必和王慧兰碰面,因为她们在村里找了个姑娘来帮忙。
那姑娘是住在王慧兰隔壁的何秀,今年十八,父亲早逝,家中只有一个病弱母亲和一个七岁的弟弟。
她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却把上门说亲的媒人都拒了,任谁劝也没用,铁了心要留在家侍奉母亲,照顾幼弟,平日里靠着种地、织布、做绣活维持生计,余下的钱勉强能请来大夫给她娘看病。
王慧兰知道她不容易,作为邻居,这些年也一直帮衬着,如今她们在卖点心,江镜云还要去酒楼上工,两个人多少有些忙不过来,于是就商量着把何秀雇来帮忙。
江镜云已经见过人了,那姑娘看起来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但性格坚韧,细心体贴,因此她很是放心地直接去了酒楼。
等江镜云赶到鸿运酒楼,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好巧不巧,今日的掌厨师傅是王永旺,那个讥讽她是一介女流之辈的王师傅。
她默默进了后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还没等她朝前走几步,就被王永旺眼尖地逮到了。
“江师傅今日怎么来得这般迟?”,王永旺看着江镜云,眸光锐利。
江镜云见躲不过,只好认真解释道:“王师傅,实在抱歉,我昨日家中有事,和王掌柜告了半天假,今儿早上才来得迟了些。”
“哦,原来如此。”,王永旺眯了眯眼睛。
江镜云没想到这王师傅今日这么好说话,微微有些诧异,内心却松了口气。
“我还当江师傅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手艺,就不把我们几个师傅放在眼里了呢,让大伙儿都在这等着。”
江镜云:“......。”
她果然没有误会这位王师傅的为人,确实是个小气鬼,她不过是迟到小半刻钟,就被他抓着找茬。
但她也只能一边赔笑,一边告诉自己和气生财,“不敢不敢,您和几位师傅的厨艺是我望尘莫及的。”
“何至于此,其他几位师傅也夸过你的厨艺,今日你也不用打下手了,直接做菜吧。”
于是江镜云突然就开始上岗,按照脑子里记住的菜谱,把每道菜都做得尽善尽美,不敢出一丝一毫差错,免得再被那人抓了小辫子。
幸好她这几日勤勤恳恳,把这些老古董菜,她见过的,没见过的都学了一遍,凭着十几年的经验,她做起来倒是信手拈来。
什么酒蒸羊、酿黄雀、四喜丸子、八宝兔丁、鸡丝银耳.....都做了一遍。
一整天,今日轮值的小气掌厨师傅也没能挑出什么大错,两人倒也相安无事。
忙活一整天,江镜云躺在酒楼的窄床上时,才有时间琢磨凑齐那十五两银子的办法。
之前她从没想过那些人能无赖至此,竟然狮子大开口,讹了江家二十两银子。
若是只是欺压江家那两个老东西也就罢了,可江月娘也平白受他们连累,真是可恨极了,她不仅要还钱,还要想办法帮月娘离开江家这个吸血窝。
可酒楼的月钱才五两,她们的点心生意再怎么好,也不可能凑出另外的十两银子。
她本想着自己开饭馆时再把新菜做出来,但现在,她必须提前研究了,酸菜鱼、无骨鸡爪、水煮鱼、麻辣小龙虾这些都要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