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死的这么惨,难怪被人抓起来练煞
齐骁寒听见她的话,低沉应了一声好,从里衣内侧拿出一小截红绳束好的青丝,十分不舍地用火折子点燃。
青丝在他手中成了一捧灰,他滴入自己的血,使两者混合,点在了眼皮上。
便清楚地看见帐篷外围着一圈虚浮的光影,盖住一张冒着黑气的符纸。
昨夜情浓时,方落月忽然割下一缕青丝,用红绳绑好让他随身携带。
说她眼皮跳动,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青丝燃灰混入他的血,就可破除一切障碍法。
女子青丝谐音情思,多是定情所赠。
他万般珍重的收好,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眼底涌上一层凉意,挥剑斩断了那道黑符。
另一边的南无疆喉间蓦地窜上一股腥甜,被他咬牙咽下,脸色大变。
他用自身半条性命为代价设的阵法,这么轻易就被破除了?
没过多久,方落月和齐骁寒就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得知尤尚书被袭击,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只在里衣外头披了件宽大的黑色狐裘,盖住了身上的暧昧红痕。
未束的青丝瀑布一样披散在身后,因为没睡好,面庞有些发白。
她的目光定在同样脸色惨白的南无疆身上,一眼就看穿了他藏在袖中的东西,冷着眉眼拿出一张事先画好的符纸,溶于水中喂尤尚书喝下。
南无疆不屑冷哼:“雕虫薄技。”
他耗费五天五夜,精心炼制的煞物怎么可能被一碗符水就破除。
便是话音刚落,尤尚书就奇迹般的转醒了。
双眼锃亮,激动的跟方落月分享:“国师,我家芳吟终于摆脱姜鸿那个祸害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陪老夫去侯府商议小女和……”
“咳咳!”方落月掩唇急咳两声,侧开身体,“尤大人,不好意思呀,我昨夜偶感风寒,嗓子不太舒服。”
尤尚书看到云妃和陆程光都阴着脸看自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冷汗,尴尬地退到一旁:“那国师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好。”
“我也想好好休息,可惜呀,有人不让。”方落月看向南无疆,眼神发寒。
陆程光冷冷甩袖:“方落月,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蛊师说姜国有人撒下了弥天大谎,致使镇守姜国气脉的蛟龙发怒,这才出来伤人,险些伤了陛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陛下,确实有人撒下了弥天大谎,连您都敢骗,不过这人可不是我。”方落月向皇帝微微拱手,语气淡凉。
皇帝面色发沉:“你说是谁撒了弥天大谎,朕信你。”
一句朕信你,让云飞和陆程光同时变了脸色。
方落月面向南无疆,微眯双眼:“敢把你袖中的东西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南无疆双眼阴鸷,镇定地拿出袖中香炉,呈现在众人眼前。
被方落月看穿又怎么样,没有证据她说再多都是徒劳。
方落月上前要抢过香炉,却有人先她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了南无疆的香炉,全方位检查没藏暗器,才转头交到她手上。
方落月心里暖融融的,面上寒意消散,对齐骁寒露出一抹柔和浅笑。
齐骁寒亦是回望着她,乌沉双眸蕴起情深似海。
爱情这东西,就如咳嗽一般怎么也藏不住。
幸而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方落月手中的香炉,没人注意他们的小动作。
“国师,你说这香炉怎么了?”皇帝沉声发问。
方落月咬破指尖,用指尖血破了贴在香炉上的黑符,一股黑烟伴随着浓重的焦臭味散出来,熏得人几欲作呕。
云妃捂着鼻子,脸色难看:“方落月,你搞什么把戏,是要将本宫和皇上都熏死吗?”
方落月面容恢复冷意,将香炉往她面前递,眼中充斥着火烧般的怒意:“这股味道娘娘难道不觉得熟悉吗?这是人被活生生烧死的焦臭味,裹挟着怨气,不甘,愤怒,被人练成了煞物。”
黑符一除,她便能看见炉中困着一个女子的冤魂。
生前似乎是个小宫女,被活活烧死,全身焦黑,恶狠狠地瞪着云妃,却被人施法困在炉中出不来。
闻言,云妃似乎想到什么,精致的脸蛋浮上惊恐,踉跄着往皇帝身后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陛下,快让她把这东西拿走!臣妾要吐了。”
皇帝也被熏的胃中恶心,拧眉后退:“国师,你只管告诉朕怎么回事就行,不用靠这么近。”
“抱歉。”方落月因愤怒一时失了冷静,后退半步道,“陛下,有人用一名被烧死宫女的魂魄练煞,操控她伤人。”
顿了顿,她合上炉盖,望向祭坛的方向:“那里应该有宫女尸体的某个部位,陛下派人去搜搜就知道了。”
“不行!”没等皇帝发话,陆程光斩钉截铁的拒绝,“祭坛是山神享用祭品的地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