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人证,物证出现
韩亭松拱手看向严府尹,口中振振有词。
“严大人,被告不过是诡辩罢了。方氏身上的伤,一验便知真假!
方氏身上大小伤痕不断,肩胛那一处,由背后刺入,方氏难道是左手持剑,绕到身后,刺穿了自己的身体吗?
还请严大人请医者验伤!”
严良人还不等孟昆反驳,便落下惊堂木。
“验伤!”
孟昆脸色大变,转头看向高太尉。
不能验伤正如阿霜所言,方晟楠身上伤痕多如牛毛,有些伤处根本不是可以伪造的。
高太尉此时比吃了苍蝇还难受,孟昆明显心里有鬼,严良人又是个油盐不进的。
眼看方氏被医者带去验伤了,他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切齿的说。
“严大人真要如此吗!”
严良人笑了,宽大的身躯往后靠了靠,毫无形象的半躺在椅子上。
“本官秉公办案而已,高太尉这话本官可就听不懂了啊?
难道高太尉是想包庇此人,阻扰本官验伤吗?对了,本官还得问问高太尉,是否拿了官家的手令,一同审理此案。
否则高太尉一直赖在我开封府,有些不妥吧?”
高太尉被这毫无礼数的家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却又不能不忍着。
就知道开封府这破地方不该来!
官家为了开封府能够在这皇城底下办案,给了开封府尹不少实权,这胖的跟头猪一样,毫无形象可言的家伙,还官居二品。
他虽然也是二品,可被官家收了兵权之后,就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中看不中用。
要不然哪里轮得到这死肥猪给他脸色瞧,早掀翻了这开封府!
见他被气的不说话,严良人又看向韩亭松。
“韩状师,本官见你还状告被告纵容妾室谋杀亲子,这罪名可不小啊,可持有证据?”
高太尉突然站起,怒视孟昆。
他只是听说孟昆宠妾灭妻,可没有谋杀亲子这一条啊!
孟昆看也不敢看高太尉,只是高声喊冤。
韩亭松不管这二人,抬手指向站在卢大海身旁形容枯瘦的男人。
“此人,名叫施远!孟大人想必没听说过,无妨,但孟大人应该还记得梁翠巧此人!
学生秉严大人,三年前方氏生产之时所怀乃是龙凤胎,产下一子一女。
此时孟大人所纳妾室阮氏,也就是嘉贵妃的侍女。”
说到此,韩亭松故意停下,看向高太尉。
严良人也一同看过去,而高太尉已经坐回椅子上,面如死灰。
他实在不明白,这死局,舍了孟昆就是,为何要他前来搭救?
难道孟昆手里捏着三皇子什么把柄?
韩亭松眼中讥讽一闪而过,接着说。
“嘉贵妃的侍女阮氏进府后,惧怕主母生下男胎会致使其地位不稳,于是买通稳婆,也就是梁翠巧。
在方氏产子力竭晕厥后,生生将那刚生下的男胎捂死!若非侍女阿霜及时发觉,方氏的女儿也会惨死。
方氏肩上的剑伤,便是醒来后发现儿子被杀,怒极找孟大人的宠妾阮氏对峙之时,孟大人为了维护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亲手!从身后,刺伤发妻!”
“你一派胡言!一派胡言!本官从未如此,从未!这是诬陷!”
孟昆慌不择路,竟然在开封府堂中大喊。
严良人狠狠拍响惊堂木,立刻有衙役过去,按住了孟昆。
“韩状师继续。”
“是,此事过后,孟大人将发妻方氏禁足,不许医治。
又将当日亲历此事所有人处理干净,那稳婆梁翠巧杀了方氏的孩子后,还没来得及出府,就被人打晕,而后投入井中,做成失足落井,谋杀之!
就连梁翠巧的家人,都于三日后,全部丧命在一场大火之中。孟大人自以为处理的干净利落,却偏偏拉下一人,便是施远!
那梁翠巧其实在嫁给现任丈夫之前,曾有过一段婚姻。
只是那人家贫,后来又因打猎摔下山伤了腿。梁翠巧怕受拖累,就抛下幼子残夫,趁夜逃走。
多年后,才辗转嫁给了一位商客,来到上京。
而梁翠巧再婚后竟没有生下一子半女,于是就想到了当年被她抛下的孩子,找人将其接到了上京抚养,这个孩子,便是施远!
施远好赌成性,欠了赌坊500贯钱。当年梁翠巧铤而走险杀人,拿了阮蕊心500贯钱,就是为了替施远还债。
梁翠巧曾亲口对施远说过,让施远在孟府角门后等待,若当夜她没有出来,必是被人灭了口,让施远立刻遁走,远离上京。
禀大人,施远手中还有物证,那是梁翠巧留给她儿子的,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