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见(3)
薄文只是去超市买了点蔬菜和水果的功夫,就碰见了父亲薄一鸣,陪在薄一鸣身边的不是母亲闵瑜,而是一位比母亲年轻很多的女人。薄文远远的看着两个人在各色水果的货品前挑挑选选、有说有笑,很熟悉、很亲密。
薄文远远的跟着,他想上去质问,又不确定他们之间有什么。
薄文跟踪到了宾馆,给了服务员小费,告诉服务员,在他们退房的时候,给自己打个电话,就回到学校跟老师请了假,谎称父亲生病,病的很严重。事实也的确如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父亲确实病了。
薄文跟踪父亲回到上海,知道了那个女人是父亲的助理花芳,法学硕士毕业,28岁。 通过几天的跟踪,薄文了解到:虽然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父亲出轨女助理,但以女助理对他的倾慕和崇拜、薄一鸣的志得意满,以及两个人的行止,两个人走到一起应该是迟早的事。
母亲闵瑜还好,一如既往的温婉娴静、端庄漂亮。对薄文的回家有诧异、有惊喜、有不解,但温柔内敛的她什么都没有问。对父亲还是如从前一样,淡然如水、不温不火、不急不躁,甚至是不屑一顾。
薄文的心情没来由的就有些糟糕,甚至有些糟糕透顶。他选择了傍晚飞a市的航班,因为,这个时候,他不太喜欢走在人头攒动、阳光普照的街头,被人上下、前后、左右打量的感觉。
当他在夜色掩护下,左顾右盼、瞻前顾后的出现在自家院子门口的时候,苏子已经坐在休闲椅子上等他了。
薄文瞬间心花怒放,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
苏子站起身,看着他,泫然欲滴:“我知道你叫薄文。”
薄文淡淡的说:“是,我叫薄文。”
薄文则走过去推门进屋,但却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转身问到:“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苏子很受伤,语气里就有些咄咄逼人:“没什么事儿我就不能找你了吗?我还没找你算账呐,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薄文把行李箱推过去,靠在墙边,头都没有抬,问了句:“请问什么叫不辞而别?”
薄文的问话让苏子气结。
苏子一时语塞:“你、你,我……”
她已经词不达意了。是啊,向谁辞行?跟谁告别?他是她的什么人?她又是他的谁?
薄文礼貌的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说什么。再见。”
说完,把毫不客气的苏子关在门外。
苏子推开门,质问:“我把蛋糕落在你这里,是你给我送到楼下,你忘了吗?”
薄文淡淡的说:“那真的没什么。”
苏子又质问:“你的伞还在我那里,你又怎么解释?”
薄文依然淡淡的说:“一把伞而已。”
苏子的心似熊熊燃烧的炭火被冰冷的雨水浇灭,她心灰意冷的在暗夜里踽踽独行。
薄文则站在窗帘后看着他心爱的女孩落寞的走远,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