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放不下(11)
丘伢来家里吃饭,悄悄的问苏云庭:“我发现六一不光和陈晨一个人联系,还有一个男孩,孩子是不是谈恋爱了?”
苏云庭倒是淡定:“忘了跟你说了,这个你也调查一下吧。”
丘伢一听,就有些急眼:“又是你惹的事儿?”
苏云庭立马否定:“不是。”
丘伢不买账:“姐夫,你靠点谱吧,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没借你啥光,净跟着你遭罪了。”
苏云庭不甘心被内弟责备,又不能否认事实,没有说服力的辩驳了一句:“啧,怎么能这么说呢?”
丘伢想告诉苏云庭,自己在半山酒吧看见过薄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说到薄文,势必会说到自己带着苏子去执行任务。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想老苏担心。
苏云庭想告诉丘伢,苏子喜欢薄文,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通过他的观察,薄文似乎对自家女儿不太感冒。以自己对自家女儿的了解,假以时日,她应该放弃这段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情。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想丘伢纠缠在苏子这些没有结果的儿女情长上,他应该有一个提升的机会。对于丘伢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
丘伢利用职务之便,调查了薄文,二十岁,a大学生,来自上海,父亲是律师,母亲是大学教授。
丘伢跟苏云庭汇报了一下对薄文的调查结果。
苏云庭想:一双高知父母培养出来的孩子肯定错不了。看来,大宝的眼光不错。
可他哪里知道,就是这样一双高知父母差点要了薄文的命。
苏子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季冬,苏云庭的生日也又一次的到来,季冬的书也又一次交到苏子的手中,苏子终于按耐不住心中仅存的一点点耐心,她问季冬,你这样有意思吗?季冬有些懊恼,她心中与苏云庭从小到大的一切美好,经不起苏子的揣测与逼问,她终于对苏子说:“你是不是应该问一下苏云庭?你应该明白,对不起我的是他,不是我。”
苏子看着季冬微怒的表情,心想:这是要撕破脸皮了吗?奇了怪了,你还怒了?老苏和老丘已经结婚十七八年了,你还在惦记着他,你这是知三当三,你知道吗?
想至此,苏子淡定的说:“我问过了,他的心中除了老丘,没有过任何人。”
季冬:“包括英杰吗?”
苏子:“包括。”
季冬:“呵呵。”
苏子:“适可而止吧,毕竟班山先生也是付出了真心的。”
季冬:“过慧易折。”
苏子没有想到自己的试探季冬竟然没有否认,那么自己的揣测就是对的。
自从在半山酒吧看到季冬对班山先生表露的妩媚、娇羞与搔首弄姿。苏子就有了猜想,季冬和班山先生有着夫妻般的亲密关系。如若不然,怎么解释她的亲昵?说轻佻,有些过分。说亲切,又不止。
苏子笑了:“那么盼着我早死?言重了,季教授。”
季冬:“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你有可能会毕不了业或者挂科什么的?”
苏子:“哲学不是我的必修课。”
季冬:“我又没想在哲学上做文章。”
苏子晃了晃手机:“现在的电子设备这么先进,不用可惜了。”
季冬:“你想多了。”
苏子:“想多了?但愿如此。你让我丧失了哲学在我心中的所有美好与期待,还有——想象。”
季冬:“我之于苏云庭,我可以这么说吗?若不是因为遇见你,我怎么会成为最好的自己。那么,请原谅我为你做点什么,哪怕是静静的守候。”
苏子:“哲学和文艺不分家吗?”
季冬:“没情调。”
苏子:“既然有了班山先生,还要来叨扰苏云庭,叨扰他的家庭,只能有一种解释。”
季冬:“愿闻其详。”
苏子淡淡的说:“有一个词叫心有不甘,还有一个词叫欲壑难填。还有就是,拿我姥姥的话说就是吃着锅里的惦记着盆里的,是吧?”
季冬都没有看苏子:“事实上,我只要苏云庭的一个解释。”
苏子呵呵一笑:“苏云庭和丘妮已经结婚了近二十年,拿我姥姥的话说,秃脑袋的虱子明摆着呐,还要一个解释?你当我和苏瞻不存在吗?给你一个解释?都往知天命的年纪奔了,要一个解释?不好笑吗?还送书?书值几个钱?怎么不送金条呢?怎么不送别墅呢?我郑重的告诉你,苏云庭的工作性质特殊,不允许他有任何私心杂念,你不知道吗?我问你啊,你频繁的叨扰他,打扰他的家人,扰乱他的心神,哪里看出来你爱他?请你不要再以爱的名义做这些幼稚的事情了,别在糟蹋爱了,可以吗?这是其一,其二,如果因为你的幼稚行为导致苏云庭怎么样,你会知道我苏子的厉害,我最后送你一个词叫心狠手辣。”
苏子越说越气愤。是啊,遮羞布已经撕开,话也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