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怎么会是你?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祝月朗神情有些慌乱,衣服皱了大半,钗环也有松动。
祝元煦手中圆木来不及收回,情急之下只能往侧边一扔。
“咚”的一声碰到了桌子,桌上那尊青花瓷一下子倒在了桌上。
咕噜噜滚了几下,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所有人。
“姐姐,你怎么半天不开门,父亲和母亲都要担心死了。”
祝南星看到祝月朗的样子,心里爽快极了,看这慌乱的样子,怕是刚一见面,就迫不及待了吧。
“是啊,小姐,老爷和夫人生怕您出什么事。”苏子也在旁边帮腔。
裴氏与祝路铭看到祝月朗这个样子,心中凉了大半,难道月儿她真的与人私通了?
“哎呀,姐姐,你衣服怎么乱成这个样子。”祝南星像是才发现一样惊呼道。
这屋子只有这一扇门,她们紧赶慢赶赶过来,安余生进去没多久,肯定还没来得及出来,定还在屋中。
今天她就要让大家都看看她祝月朗是个什么货色。
凭什么一提起祝家的女儿,大家都只夸她祝月朗,凭什么她从小可以随意进出爹爹书房。
凭什么两位哥哥提起她便是一脸的骄傲。
她偏要让所有人知道,她祝月朗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女人。
什么容冠京城,什么文采斐然,从今天过后,全晋阳城提起她祝月朗的就只有跟人私通这一件事。
“啊,没什么,是刚刚睡觉睡皱了。”祝月朗眼神闪躲,又频频往屏风后边看去。
像是在担心什么人。
整个屋子一览无余,除了屏风后面,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而祝月朗的这个动作,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屏风处。
“妹妹,你屋内可有旁人?可有人欺负你?”
祝元煦看到祝月朗这个样子,只以为她被人欺负了,心中的火噌噌往上冒。
“我屋内,没有,没有旁人啊。”
祝月朗看了一眼屏风后,还是坚持说道。
可此时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闷哼。
那声音有些沉闷,粗哑,不像是女子会发出的声音。
且清清楚楚地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再仔细看,那屏风后好像有一个高大的身形在晃动。
裴氏和祝路铭面色一变。
南星说的难道是真的?!
“所有下人通通出去,苏子留下,还有,谁要是将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一星半点,休怪我不客气。”
等下人们都出去以后,祝路铭才开口。
“元煦去把门关上。”
房门一闭,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几个人的呼吸声。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祝月朗身上,有幸灾乐祸,有担忧,有失望,有疑惑。
“父亲为何让下人都出去。”祝月朗觉得气氛不太对便先开了口。
“姐姐,这种事总不好让下人知道吧,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祝南星一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这件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至于瞒着所有人吧。”祝月朗有些羞赧,冲着几人一笑,丝毫没有觉得羞耻的意思。
这一笑让祝路铭更加生气。
“月儿,你虽是女子,但从小跟着你的两位哥哥一起研读《春秋》、《周易》等书籍,我虽没有让你母亲教你《女戒》、《女则》,但《仪礼》你也是熟读成诵,你难道不明白何为错何为对吗。”
祝路铭听见那声不属于女子的闷哼后,没有暴怒,只有失望,满眼的失望。
就算那是南星的心声,他也不愿意相信,不相信自己精心养大的女儿会跟外男私通,可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就像自己精心养大的一株牡丹,将大半的心血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
当她开出绚丽花朵,他骄傲极了。
可有人告诉他,那花朵里面是烂的,是发臭的。
他怎么可能相信,那朵牡丹是他用最好的水米喂大的啊。
当事实呈现在眼前时,愤怒都是轻的,他失望,他怀疑,他想问问自己,是自己的教育方式错了吗。
明明女儿是他的骄傲啊。
“月儿,你自己将事情交待清楚吧,你与他几时认识的,都做了些什么。”祝路铭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五岁。
他想给女儿留着体面,不想用极端的方式逼出答案。
“爹爹你在说什么?我与谁几时认识?”祝月朗皱起了眉。
“月儿!”祝路铭看她还在抵赖,心中更加失望,不仅不认错,还要抵赖。
“月儿,你爹爹将下人全都赶出去,便是保护你的意思,你不用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