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
丢尽脸面的气!
王氏怒火冲上脑袋,对着房中大喊:“徐奕清,你今天要不给我出来,以后你就别进徐家的大门!”
她边说,边挽起袖子往房门闯,今天非要把那个不要脸的小娘皮给逮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红袖拿刀把人拦了,冷声道:“你非要硬闯?”
王氏的泼辣劲儿上来,瞬间也不惧怕,红着脖子说:“我怎么就叫硬闯了,这天下是讲王法的,就算是世子,也不能把我家姑娘给单独囚在房间里不清不楚的!怎么着,我连跟我家姑娘说话的资格都没了吗?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就一刀宰了我,也好让人看清安王府的做派!”
红袖视线一冷,刀锋一偏,寒光闪过王氏的眼睛。
王氏发怵,后仰了一下,差点没跌倒,幸好徐奕瑶上前扶住了她。
徐奕瑶面色难过,看向门内:“母亲,算了,大姐姐她……可能是愿意的吧。”
王氏顿时头更疼了,邢氏则撇了撇嘴,倒是王姑娘闻言想起萧靖宥赶走她的无情,忍不住讥讽道:“她当然愿意,世子人间绝色,她区区一个庶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话音未落,就听安王低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让她们都进来吧。”
邢氏一愣,王氏也愣住了。
这……王爷也在?
徐奕瑶瞪大了眼睛,咬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红袖已经推开了房门。
屋内萧靖宥站在安王身侧,魏方正收起银针包,起身向安王禀报:“王爷,徐姑娘的寒疾顽固,恐怕需要长时间调养。”
邢氏脸色有些不好,王氏却是松了口气,说:“原来是王爷带人来看诊,门口的人怎么不早说?”
说完,她警告地瞪了女儿一眼。
不是说徐奕清拉了世子在房间内私会吗?怎么没说安王和大夫都在?
徐奕瑶低头:“我只是担心大姐姐。”
安王踱步到几人跟前,看着两人身后那些在院中等待的仆从,微微挑眉:“怎么?你们还怕本王把徐家姑娘吃了不成?”
邢氏连忙赔笑:“王爷说笑了,我夫君日前带人打扰王爷多日,心里甚是过意不去,所以才遣我送了些东西过来。哪知半途听女儿说徐家大姑娘有恙,毕竟我们跟徐家也有姻亲,来看看完全是出于担心。”
王县令安排人搬粮那阵势,仿佛恨不得把安王府抄家似的,可不只是打扰。
安王也没跟个妇人计较,目光淡漠地说:“现在看到了,可放心?”
邢氏忙道:“有魏大夫看诊,自然放心。小姑,对吧?”
王氏也连忙点头。
两人难得很有默契地靠在一起,仿佛之前在门前吵架的不是她们。
安王也不多言,看着王氏说:“既然如此,都回去吧。徐家最近不顺,明日我让人送你家姨娘和大姑娘去城郊大慈寺祈福,你可允许?”
有安王亲自送人,还有什么不妥当的?王氏连忙躬身行礼说没问题。
邢氏心里却想,瞧这徐家的做派,看来是铁了心要巴结安王府了,这些墙头草可真是对得起娘娘对他们的宽容!
她心中不屑,和王氏互看一眼,两相烦厌,正要转身,却听徐奕清的声音从内传来。
“母亲稍等。”
徐奕清此刻解开了点穴,披一件御寒斗篷,疾步走了过来。
王氏见徐奕清脸色苍白,心里对其身体未痊愈的事情又信了几分。她目光稍微放柔和,问:“何事?”
徐奕清拿出刚才萧靖宥给的贤契书,递了过去,“王爷托世子转交此物,但我能力平庸,不如让妹妹去试试。”
安王别有深意地看了徐奕清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萧靖宥略着急地上前一步,却被安王的目光制止了。
“这是何物?”王氏拿着贤契书,看了看安王,又看向徐奕清,满脸茫然。
徐奕清微微一笑,“这是沧行先生所发的贤契书,持有者有拜师的机会。”
听到沧行先生的大名,徐奕瑶的眼睛都亮了。
王氏却实诚地说:“王爷赠你,你就收着,又不是给瑶儿的。”
徐奕清看向安王,“都是徐家女儿,以沧行先生之名,有才者得之,此物才不会明珠蒙尘,想来王爷也能理解。”
安王淡漠开口,“既然赠你,如何使用。那是你的事。”
“这……”王氏抿了抿唇,还是有些犹豫。
徐奕清走上前,握着王氏的手,语调诚恳地说:“母亲,清儿知道自己的能力,沧行先生乃是当世奇人,不见得会看上我,倒是瑶妹才华横溢,不妨一试。姑母之后,再出一个大楚第一才女,岂不是更好?”
王氏在京中也听闻沧行先生的大名,如今徐奕清这样“懂事谦让”,她过来的怒火也没了,她把贤契书收在了手里,难得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