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
。”
徐奕清若不是身体受制于毒,不会在陌生女子面前如此被动。
偏偏他情绪波动间,好不容易逼至一处的毒素,又扩散开来,眩晕感差点没让他倒向那女子。
他狠狠地咬了舌尖,刚逼自己意识保持清醒,结果就被女子摸了脑袋。
徐奕清红着脸,低声骂道:“你知不知耻!”
女子笑得肩头微颤,说:“我有你也有,害羞什么?”
她顺手就揽住了的徐奕清肩膀,勾着徐奕清的下巴,吐气如兰。“我比你,谁更像女人?”
徐奕清猛地推开她站起来,面色不太好看,“疯子!”
夜风忽地吹开了窗户。寒凉的风带走了两人之间的燥热,月光也歪斜在徐奕清身上,让人一眼就看见了徐奕清纠结的神色。
阴影处,那女子却盯着徐奕清的脸,缓缓地说:“王家姑娘怎么长了一张徐家大姑娘的脸?”
她声音带着醉意,徐奕清不确定她是否真的疑问。他后退几步,隐入黑暗中,却因为退得太快,砰地声撞到了榻边。
徐奕清伸手没有拉住纱幔,直接跌入了暖榻上。
地龙烧的热度顺着他的后背透上来,徐奕清瞬间觉得全身都变得滚烫。他胡乱挥开缠住自己的纱幔坐起,一只手却探了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你……”
“嘘——”女子身体往他身上一贴,就这么压倒了他。
“客人来了,别说话。”
门再次被人推开,这一次却谨慎小心,只有细微的声音。
徐奕清被女子压着,侧耳倾听,来者不止三两人,至少有五人以上。他们训练有素,脚步声极弱,而且还很整齐。
“借你的发簪用用。”女子突然咬着徐奕清的耳朵说话。
徐奕清只觉得呼吸变重,身上更热了。
而几乎同时,女子挥手甩出发簪,精准地刺中了黑暗中的某个人。
一声倒地闷响,来者立刻警惕出声:“动手!”
铮地一声,女子从榻上抽出长剑,寒光在黑暗中闪过几圈,然后瞬间归于寂静。
血腥味蔓延开来,徐奕清心里生出些许杀意。
能瞬间杀死几个刺客,这女人是高手。
恐怕她不仅仅是萧靖宥的女人,更是枭卫的人。
徐奕清想起常年跟在萧靖宥身边的红袖,枭卫并不是没有女子,反而数量还不少。
想来也是,那梦中萧靖宥一直孤身未娶,侍妾都无,倒跟他早期浪迹花街柳巷的行事有悖。若是他身边的女人一直都是枭卫的人,倒是说得通,毕竟这些人外人是不得见的。
而徐奕清自己就是外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恐怕就要付出代价。先下手为强吗?
徐奕清念头刚起,一滴温热的血就滴到了他的脸颊上。他伸手一摸,眼眸骤缩,往前拉住女子的衣衫,就探手过去。果然,他在对方肩头摸到了一片濡湿。
女子闷哼一声,随手摸到肩膀,拔出两枚暗器给丢到了地上。
原来她并不是完全没受伤。
徐奕清本就精通暗器,他稍微比较了女子受伤的位置,就明白过来。
她的身手躲暗器没有问题,而为了替他遮挡,她才受了伤。
他心中震惊的同时,女子突然软绵地重新压向了他。
“我是不是傻?”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没有让别人替我挡灾的习惯……”她说这话时,酒意像是去了大半,可人却紧跟着昏了过去。
徐奕清心里一动,抬手舔了舔指尖沾染的血迹。
微微的苦味弥漫在他舌尖。
暗器果然有毒。
他用毒师从卿九,几个呼吸间就能分辨出是何毒物。
“天星竹。”
徐奕清推开女子,翻身起来,这东西毒性剧烈,发作极快,没有特定解药,救人极难。
他摇了摇头,算她命不好。他如今体内有毒,内力难用,想要用封穴法给她解毒也不容易。萧靖宥留自己的女人来对付刺客,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不过那跟他无关。
徐奕清起身想走,却又在榻边站定。
他一咬牙,转身半跪在榻上,伸手抱起了倒下的女子,低声道:“不巧了,我也没有知恩不报的习惯。”
杀敌的长剑就落在两人身侧,徐奕清借着月光摸到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鲜血顺着指尖长流,他捏住女子的下巴,把手指送进了她的嘴里,“吞下去。”他顺手按了她后背的穴位,助她能有片刻清醒。
用毒者,几乎都是以身饲毒,体内的血比常人有毒性,也比一般的解药更能解毒。
徐奕清此刻没有条件给她配解药,只能先以血喂她。
一开始,女子没有反应。渐渐的,她如猫一般嗅了嗅鼻息间的味道,舌头一转就缠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