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看不到她好好活着。
他彻底明白这个世界不会善待每一个人。
他现在思想极端到甚至有时觉得连因果轮回都是一种谬论。
正因三个月前她出现的波动,这个亡命徒的底线受到波及导致他的气压非常低,这是其他事物都无法触及的低气压。
他时常打游戏,可游戏玩得再好也只是游戏,金融波动和股市还有商业不也是这个世上的游戏的一部分。
低气压并没有因为公司业绩上涨和盈利增加而转晴。
游戏仅仅是游戏,可是他是个活着的人。
他如今似乎抽离在世界的这一场游戏之外。
三个月之后,在千千万万次刻意的寻找无果之后,他差点就要放弃了的时候,他又一次开车在大街上在无意中看向车窗外边。
可他没想到会在无意中在这个红绿灯路口,竟然看到了她的身影出现在了路边。
那一刻他瞬间把车停下了,他在路边找了一个非法的位置一停就下了车。
虽然半小时后他要去参加一场产品上新的国际性的大型电视发布会。
可他那也不过是在半小时后做一个合格的演员,人生演戏的机会多了去了,他错过这一次当一个名人的机会还有千千万万次扮演成为另一个人的机会。
那是否真的是他自己的样子,他忽然间刹那就不知道了。
他现在不想扮演那社会角色,他只想演自己想演的那部分生活。
他看着她的背影一愣。
但凡随便拉底下任何一个人问人的所求和欲望,答案都八九不离十:钱,名,利。
可钱,名,利是能够实实在在地去得到的,有些东西连求得的办法都没有,人们总是只能去抓住自己能够抓住的东西。
他在属下的目光中光明正大得像死一样地面无表情。
他还活在这一片她曾存在过的名利场,可是或许他也早已死在了这一片土地里。
名利场上的时过境迁是常有的事,上百年的企业是有,可百年后也会时过境迁。
他眼眸底下的深沉无人问津也没有人知道。
被爱是不能强求的,这一点他以前就知道,那比金钱更加无法强求,因此他对爱的期待仅仅是看着那个人活着。
他也活着,这就够了。
他无法走到她的身边。
她的身边也有很多很多人,不缺他一个。他无意于非得成为那一个可能会伤害她的人。
可现在自从她消失于视野中的那一刻起,很多事物都随之消失。
直到现在他默默地跟随着那个背影,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寺院的拐角的门口,寺院的那扇门渐渐在他的眼前合上了。
他在寺院门口站了一个晚上。
好在在夜晚等到了她的出现。
她出现的那一刻好像让这等待变得值得。
他全身上下东西有很多,可却也什么都没有。
很多东西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他之前把错怪在天意的阴差阳错上面,现在他却把一切怪在自己身上。
他一改之前的犹豫不决,现在的他非常坚决地不光是跟在她的身后,他把最常用的那张黑卡投进她家门口的信箱。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照耀到小床边上,这一丝丝缕缕的光线让屋里的亮度提升了一个度。
光芒和身侧狗狗的走动让床上躺着的人苏醒了,睁开眼睛后她却一动不动地躺在那,伸出一只手把床头柜上那个房东留下来的木质闹钟拿到了眼前。
时针和秒针指着九和十二,又是九点。
一个月了身体依旧像被定了时一样每天都是九点醒。
她的作息怎么都调整不过来。
她很想和自己的身体说:不用再很早醒来,不必起太早。
可同样的小区门口退休的大爷也醒得特别早,他们或许同样想起晚一点可身体同样不听使唤地很早就醒了。由此可见人是多么的身不由己的生物。
这三个月很多事情都在她的脑海中回放。
这三个月她的社交活动随直线下降,消费也随之减少。各种无关紧要的事项的减少带来的好处是物欲的降低和生活成本的大幅下降。世事难料,一个从来都不怕没有钱的顶级有钱人,忽如其来得没有了钱。
三个月她都靠着“低保”过着日子:父亲在十年前就把一部分钱放进了一家信托公司,怕的就是万一未来子孙没有钱过日子。
“低保”˙不能保障:Dior,Prada,鱼子酱,顶级生鱼片还有给狗吃的牛肋排还有牛五花。
可没了那些事物,她如今还是活着。
可现在取代这些围绕在她周围的是一些大爷大妈,在刚搬到这个新小区的第一周,对门口住着的那位六十岁左右的慈祥的老奶奶就很热情地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