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宋成毓
“你再说一遍?宋成毓,被野彘,拱了?”虞秋烟重复了一遍,难以置信道。
她在行宫中睡了过去,一睁眼竟然就已是翌日近正午了。
如今梁元星同她一块儿坐着马车回府,虞秋烟听着梁元星讲着围场之事,彻底愣住了。
“你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在皇后的行宫中早就已经知晓了呢?”梁元星疑惑道。
想来是章启的安排,虞秋烟从行宫内醒来时身侧伺候的宫女便换成了皇后娘娘派来的人。
那宫女受了吩咐,将虞秋烟送出去时,也对外言明虞家小姐昨日狩猎不小心被惊马吓到,皇后心下担忧便将人留在了自己的屋中,着太医宫女照看。
到底是同肃王赐了婚的身份,皇后对虞秋烟亲切,做出此举外人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
那时,宫女也只是同虞秋烟说肃王和太子殿下等人有事随着圣上一同回去了。
之后,虞秋烟便跟着梁元星一块儿回府。
只是时辰尚早,梁元星邀她一块儿逛街游玩一番。
如今坐在丰乐楼的厢房内,虞秋烟听了梁元星的话,才明白昨日发生了何事。
她又重复了一遍:“宋成毓是怎么被野彘,拱了的?”
梁元星笑得乐不可支:“原来你不知道啊,等我慢慢道来。”
“也是宋成毓他不走运,他那匹马不知怎么招惹到了野彘,你不知道这野彘最是不经激,若是有人挑衅必然追着人撕咬到底,以前我就听说大都督府那群莽夫惯来喜欢在狩猎时与野彘挑衅,彰显武力,若是有人以一己之力捕到了一头野彘,也会得圣上嘉赏。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宋成毓有如此大的胆子,倒是我小瞧他了。”
梁元星摇摇头,“可惜他还是有些不自量力。好在他还算幸运,及时放出了信号弹,肃王和孔家世子就在附近不远,几人迅速赶到救下了他,听说那孔温出了大力呢。
昨日晚间,圣人问话时我也听见了。孔家公子倒是个实在人,原先我当他是个浪荡子。圣人要嘉赏他,他推拒了,还说他赶到时已经有些晚了,那野彘身上扎满了肃王殿下射出的弓箭,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他并未帮上太大的忙。”
虞秋烟没想到昨日她睡着后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不说别的,就光那野彘的出现就让她极为疑心,只是她一心惦念着别的,见梁元星停顿,立即问:“肃王怎么样了?”
她话音才落就看见梁元星双眸闪闪地看过来,元星点点头:“受伤了,可严重呢。”
“啊——”
元星见她面色惊慌,当即大笑:“原本还不信你同肃王……现在真是信了,我还以为你会第一个问宋成毓怎么样了?”
“他不是被猪,拱了么。”
“哦,肃王倒没有,被猪拱。”
虞秋烟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直拍梁元星。
“肃王神勇无双,能有什么事儿。倒是宋成毓,他被野彘伤到了手脚,只怕不大好。”
何止是不大好,梁元星想起昨日里扫到的景象,宋成毓的肩膀到脸上都是血迹,惨不忍睹,只是她不想在虞秋烟面前多提宋成毓的惨状罢了。
“伤到了手脚?”虞秋烟拧眉。
梁元星喝了一口茶,见她神色又安抚道:“你也别多想,这都是他自己运气不好。他那样的书生激怒了野彘,能留住性命就不错了。”
“对了,那野彘被人抬上来时,我还瞧见你的弓箭呢,阿烟。”
那野彘被人抬上来时,身上扎了长箭,还有不少小弓,那小弓箭上还挂着不同颜色的丝带,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我那弓箭也能伤到野彘?”虞秋烟半信半疑。
“在你手中兴许不能,但在别人手中可就不一定了。”元星含笑道。
……
和梁元星告别后,虞秋烟回到府中,果见虞衡急匆匆地往外行。
见了她,虞衡问了一声:“回来了?听闻你昨日被惊马吓到?可好了?”
“无事了。”
“你……”
虞衡欲言又止,可见虞秋烟似乎并没有别的话要讲,只好点点头继续往外走。
“父亲是要进宫吗?”虞秋烟忽然扬声问道。
虞衡点了点头,带着下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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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府。
盛玉英听着窗外不绝于耳的念经声颇有些烦躁,突然发难,挥手砸落了博物架上的器皿花瓶。
屋外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道:“小姐,你就忍忍吧,法师说了,戒骄戒躁,动心忍性,否则容易邪风上头,污秽附心生……”
是主屋那边派来盯着的丫鬟。
前阵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疯道士,说盛府弥漫着一层瘴气,只怕有人被邪物附身,恶鬼不散,盛家自然流年不利。
盛大人心下郁恼多时,早已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