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滞星海·破军

攻击瞬息降至，魔森呼吸一滞，魔森没有想到叶挽澄会如此迅速。交手了这么久，他早已看出叶挽澄所走的道，乃是困敌持久之道。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攻击，魔森心灵颤动……这一刻貌似时空都停滞了。

身体在不断地被灼烧，意志也在不断地被蚕食。

：要到此为止了吗？

“魔森，此次滞星海一程，或有风险，你确定要去吗？”四周都是灰白色的火焰，满地都是沙土；那人拿着一杆魂幡，静静地在沙地上画着不知名的图案，魔森看不懂这些，他面容坚毅。”

：此程我非去不可！

“为了陛下？还是为了魔族？

：为了我！

“我明白了。”那人渐渐地将地面上的图案画完：星核崩裂，长空染血；魔躯破碎，披甲为王。

“噗！”一杆长枪刺破魔躯，雨点般的攻击接踵而至。大片的鲜血洒落地面，灼热的焦土冒出缕缕白烟，尽管如此，魔森依旧没有放弃炼体，肉身的防御依旧处于解放状态。

魔拳挥舞，纵然是千军万马，纵然是十死无生；魔之意志所向披靡，尽最后的力量战斗到最后！视线被鲜血模糊，鼻腔中充斥着血腥。心脏的跳动越来越轻微，大脑逐渐昏沉，一切都在向生命的终点靠近。

叶挽澄越打越是心惊，她一直都在关注魔森的状态，魔森在第一轮进攻之后，就达到了重伤濒死的程度，可是之后无论怎么凶狠的进攻，魔森始终不会死去。

上百次的战旗出征，赤阳的灼烧又提升一个档次。魔森的躯体早已破烂不堪，腹部内脏隐约可见，但魔森凭借着仅剩的至尊之力维持着关键器官的运转，至尊生命力的顽强，可见一斑。当然一个生灵的意志，同样也不容小觑。

但叶挽澄是何人，阅历又是何等丰富；她打败过无数岁月长河的对手，嘲讽过时间的无能，轻蔑空间的无用。对于她来说：魔森，不过是在她的记忆中又多了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仅此而已了！

时间在焦土里失去了意义，魔森已经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状态，叶挽澄的灵力也所剩无几。

“赤青的伤势怎么样了？有凰族的疗伤，想必很快就能恢复。”龙尊几人已经在回妖域的路上了，对于滞星海一行，有遗憾也有收获。

“唉，凰族那边说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鹏鸟叹了一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龙尊有些疑惑：“既然赤青伤势没有大碍，这又是何故叹气啊？”

鹏鸟看向龙尊，脚步渐渐地停了下来。龙尊也是陪着他停在原地。年少时的仇敌，这一刻仿佛接住了命运的子弹。

：年少时我，觉得这个位置的那些族老都好厉害，能够随意跨越千山万海；带领年轻一代的至尊去滞星海争夺星核。

我羡慕他们可以见到的世界，崇拜他们掌握的力量；这会儿我也在这个位置，我甚至觉得不如我小时候抓鱼开心。妖族每年都在倒退啊，从你我参战的那个时代起，往后的弟子越来越不行了。以前要求他们一定要成功，现在要求他们一定要活下来。

这一届最后的那魔族和人族天骄，让我这颗跳动百万年的心脏，萌生退意；我甚至感觉我与时代脱节了，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绝强者。你说这个时代要结束了，我们妖族会诞生一个这样的绝强者吗？

鹏鸟叨叨的说了一大段话，当他抬头时，正好与龙尊的眼睛对视；龙尊似笑非笑的看着鹏鸟，鹏鸟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别过了头去。

：你倒是回个话啊，我说了这么一大堆。

：哈哈哈——，

龙尊一阵大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啊，这么大的人了还会不好意思”。

龙尊找了个地方坐下，这大山中最多的就是石头；龙尊也没有丝毫嫌弃，华贵的衣服紧贴着石头坐下。

：鹏鸟啊，整个妖族有妖族的命数，你我都是无法改变的；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族群，或多或少给后人铺铺路，心太远，不过是给自己徒增烦恼罢了；我们现在虽然都是至尊，但放到整个妖族，我们不过是浮游罢了。

就好比现在，你能说出多少妖类的名字？

鹏鸟顿时有些哑口无言，妖域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少妖类，他真的不知道，生命每时每刻都在随时间更替，我们不过是其中一员，又胆敢窥其本貌。

：过来歇歇脚吧，

闻言，鹏鸟打断思绪；走到龙尊身边，也是坐了下来。至尊怎么会因为赶路累呢？在时间荒漠里行走的生灵，除了尸体，没有不需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