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也不要拍照了
童甜凝视他笑着说,“你怎么一直叫我小朋友啊,你不老我也不小呀。”
她23岁,他看起来也就28 29吧,额,顶多32岁吧。
贺易蹙眉,“我是要开心你觉得我不老,还是庆幸我保养的好。”
他在认真思考,童甜推着自行车,一脚蹬开脚架,拨了两下车铃。
“叮铃!叮铃!”
她说:“我等不及要去喂鸽子了。”
贺易摇头笑,骑上车,“出发。”
童甜按着昨天做的攻略,沿着塞纳河畔走能看到河景和游轮。
到塞纳河畔桥上,她停了下来,拿起挂在手腕上的相机侧身向后拍,阳光将河边照的波光粼粼,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桥洞透着过去河面都是天蓝色,游轮上的人在悠闲的看书,中间站着演奏手风琴的白胡子老头。
她收起相机准备走时,看贺易在一旁用法语在打电话。
没想到他法语说的还挺溜的,是在法国留过学吗?
贺易接完电话。
她说:“看来你不是普通的观光客哦~”
贺易收起手机笑了,“我在巴黎生活过一段时间。”
童甜嬉笑,“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个小白,那你来带路吧。”
骑行大概三十分钟后到了巴黎圣母院。
在广场上,鸽子都不怕人在地上走,有些还飞到人的脑袋上。
这让童甜想起昨天做的那个梦——巴黎的鸽子会送她一份热乎乎的大礼。
想抬头看天空的冲动忍了下来。
她看到有人用面包在喂鸽子。
“从容,我们去买点面包喂鸽子吧。”她转头没见他的影子。
他走了吗?
童甜走到花台边坐下,手撑在花台边上,双腿踢动着。
刚交的朋友不告而别了,都没问他叫什么名字。
阳光很明媚,她手遮住阳光抬头去望天空,“啪嗒”热乎乎的鸟屎掉落在手背上。
“咦!”她嫌弃。
但她没背包身上没带纸,她四处找哪里有洗手间,踱步转眸就看见白手帕上刺绣着HY递到自己面前。
等下,这不是那个梦吗?
她顺着阳光抬头,贺易就站在她面前。
“先擦一下,我带你去洗手。”贺易说。
童甜愣住了,她接过他的手帕。
她跟着他走,“我以为你不告而别了。”
贺易笑说:“你看的太认真了,我说去买玉米粒你没听见。”
童甜洗了手顺便把手帕洗了,拧干。
童甜说:“我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回到巴黎圣母院途中,她思索着那个梦。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就是梦见有人给我送手帕了。”
“哦!”他惊喜,“还有这么神奇的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不能总是叫你从容吧。”
“贺易,祝贺的贺,简易的易。”
“我叫童甜,童年的童,甜蜜的甜。”
“我知道。”他低声说了一句,路边有个小孩喊叫跑过,她没听到。
“啊?”
贺易笑着,“我说你名字很好听,甜蜜的童年很可爱。”
童甜蹲在地上,双手捧着玉米粒鸽子飞了个过来抓着她的手指。
“你在巴黎待几天呀?”她仰着头。
“暂时还没定,你呢?”他在她面前站着。
童甜拍拍手,起身。
“我还剩一个埃菲尔铁塔没去看,看完就准备离开了,我主要目的地不在巴黎。”
“那是在哪儿?”
“普罗旺斯,我人生清单的第一项。。”
“人生清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有意思的事。”
“其实是以前和我爸爸约好要去的,可惜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
童甜拿着相机翻动,她坐到花台边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
贺易坐到旁边,“我代替你爸爸陪你去。”
童甜瞪着挑眉。
他乱了,“我不是说我是你爸爸、不、代替……不是,我是说我可以陪你去。”
童甜“噗呲”一下笑出来,“我当然知道你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贺易:“那我们一起去?”
童甜笑着点头:“嗯,好啊。”
迎着阳光,她缓缓转头看飞到巴黎圣母院底部的鸽子,沉思良久。
“我昨天仔细思考过你说的只拍物不拍人会缺点什么,好像有点道理,你能帮我拍照吗?”
童甜把相机递向贺易。
贺易接过,“当然可以,我今天就当你的摄影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