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随老步途

“小枫！水缸里又没水了，快打水去。”

“外祖父，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

“不行，我现在就要喝水，快去！”

云枫面对这个一点不靠谱的外祖父，好似自己才是那个大人，那些琐碎的事情在云枫到这里之后就全部担在了云枫的头上。云枫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小声嘀咕着，拿了一个小木桶向着河边走去。

不多时，云枫就双手提着那桶水，吃力地将它倒进了那个大水缸里。心里想着：早知道来外祖父这里都要干这么多活，早知道就待在家里，最多只是受老爹的唠叨。当云枫正打算要好好坐下休息的时候，外祖父的声音又一次从房中传出。

“才有一桶，太少了，再多去几次。”

“外祖父，这些水够了吧不管是您今天喝，还是要洗脸我觉得都够了呀。”

“那怎么够呢，明天不也要喝水，不也要洗脸啊，快去快回。”

云枫直接将手中的水桶一把摔在了地上，到门前使劲推了推，发现门居然被自己的外祖父给锁上了，尽管云枫一个劲的呐喊和砸门，房门依旧是不为所动。

云枫在门外坐着缓了好一会之后，才不甘不愿地捡起地上的水桶朝着河边走去。第二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那水缸的水还是差着很多。第三趟，天色已经黑的基本看不见路了。云枫刚提着水桶走了百米，啪的一声，云枫就被一个石头绊倒在地，桶里的水也几乎全洒光了。云枫正要发火，将水桶一脚踢开，最终理智还是告诉他，重新回去打一桶，再多打些水，好早点休息。

第五趟回去的时候，外祖父已经在院中将火生了起来。看着云枫将水倒进水缸之后，招呼他过来把衣服鞋子放在火旁烤一烤。

这晚云枫光着膀子在草席上沉沉睡去，院中的火任有点点火光冒出，不远处林中的萤火虫同这点点火光相互呼应着，蟋蟀在暗处吱吱作响，各种各样的声音，更凸显出了这夜的静。外祖父弓着腰坐在摇椅上，嘴上叼着一根黑褐色的烟筒，思考着对云枫之后的一系列安排。

在那之后的一个月的时间里，云枫外祖父每天都让他从郊外小屋跑到镇上，又跑回来，来回将近二十里路，刚开始的第一天云枫外祖父带着他跑，之后便让他自己跑。从跑完一转要半天到后来的几个时辰，云枫的体能也逐渐提升了上去。

每当云枫自己坚持不下去之后，就会想起刚开始的第一天他外祖父说的：“既然你想去武院，那你最好还是有点本事再去，不然进去只能成为院中的下等人，成为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废物。”

为此，云枫就算自己的脚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已经是酸到快站不起来了，但还是咬紧牙关强制让自己坚持下来。正所谓，万事开头难，强身健体这件事也不例外，刚开始的第一天回去那会都在路上摔倒了很多次。

一个月的坚持，脚磨破了很多次，但是这样的坚持终是有成效的。云枫外祖父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让云枫背着重物完成那一段路程，没酒吃时，便让云枫带着自己的那几个酒罐委托云枫前往镇上买酒，又或是到河边挑水。云枫也从一开始累得吐舌头到现在的一脸的从容，其中的苦自然不必多说，云枫一直将胡天钰作为自己追赶的目标，他自己也清楚，胡天钰不可能一直在原地等待，他也在不断进步，所以自己必须坚持下来才有可能看到他的背影。

某一天，外祖父突然想着去镇上同那几个酒友聊聊天，顺便让云枫回云府中看看。路上，云枫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被打劫的那段经历，心想：倘若自己只是强健了身体，没有什么战斗招式和实战技巧，之后出去会不会只比那些个家伙跑得快点。

想到这里，云枫枫便开口说道：“外祖父，您说我现在光有体魄，没有招式，之后见到坏人也怕没有多少招架之力啊。”

“你现在才练了多久，站都没站稳就想着跑了？，要我说，年轻人还是得慢慢来，莫要急于求成。”

云枫和他的外祖父先到云府，同往常一样拜访了云父云母，云父看到云枫那般模样，心酸之感充满了心头，但是作为一个父亲，终是藏于心而不表于形。

“小枫，我的孩子，短短几月怎么瘦成这样了，要不是娘每天都在想着你，恐怕今日都认不出你来。”

云枫在短短数月确实是消瘦了不少，皮肤也变得蜡黄。云枫外祖父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是没有喝酒，脑袋还比较清醒的情况下，都会叼着他的烟斗。

今晚，云枫外祖父看着云枫同家人相聚的情形，吐了一口烟，还是决定先在云府停留一晚，夜里他找到了云父交代了一些事。

“凃峡镇这块小天地，只会是小枫的，这里就好似是一个井，外面的世界很大，他不能一直屈居在这井中。我之后会将我的绝学，对他倾囊相授，我对小枫还是很看好的。”

“父亲，我知道小枫作为您唯一的孙子，终是要给予他您的所有。先前我让他去文院确实还是有自己的私心的，后来我也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