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故意探到她的房里
“相府一群迟钝蠢猪,你倒是警惕。”
一双大手拨开纱幔,沈拂烟看着那双凛冽眉眼,眼睫颤动。
“裴都督,这三更半夜的,您闯到臣妇的房内,似乎不妥。”
她攥紧锦被,不明白裴晏危这是何意。
听闻他不近女色,莫非是因为白日之事,觉得她玷污了他,过来报仇?
裴晏危但笑不语,大手突然伸进来,揽着她微微用力,下一刻,沈拂烟便落入带着凉意的胸膛。
“你!”
她神色一僵,裴晏危修长食指已抚上白日一亲芳泽之处。
“疼不疼?”
微凉墨发垂在沈拂烟侧颊,清浅的皂荚香拢住她,惹得微微轻颤。
“钟公公的药膏十分有用。”
她不敢太大声,只好压低嗓子,任由裴晏危环着自己。
“那就是……不疼了?”
裴晏危在她耳畔浅笑,伸出手指,轻掐她的下巴。
沈拂烟被迫扭过头,迎上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
她不明白!
白日里,他口中叫的是绣姑娘,可现在,却故意探到她的房里,对她做这样狎昵的举动!
“裴晏危,你为何如此?”
心下一沉,沈拂烟抿住嘴,直直看着他。
她是想质问他的,只是话在嘴里转了个圈,到底还是被咽下了。
幼时的交情再好,也已隔了十多年。
裴晏危行事专断狠辣,她不敢用那段陈旧的记忆作赌。
“为何如此?”
裴晏危的手指顺着脖颈渐渐向下,语调危险。
“你当真不知?”
她怎么会知道?
沈拂烟诧异了一瞬,脑海里划过那夜,绣姑娘仰头看她的那张脸,心思沉到谷底。
她的眼睛与绣姑娘三分相似。
这就是他来找自己的理由?
想起绿榕说过,都督府后门总有女人被血淋淋脱出,沈拂烟几乎落下泪来。
他不忍折磨心爱之人,所以选了自己?
“哭什么?”
裴晏危捧着她的脸,在她眼上温柔一吮。
“嫌我来迟了?嗯?”
他慢慢向下,沈拂烟抖着唇瓣,心中一片荒凉。
“这、这于理不合!”
她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裴晏危陡然沉眼。
“你还要为宣文央守身如玉不成?”
他声音略微大了些,门外芦白听到动静:“小姐?可是要起夜?”
沈拂烟慌忙捂住裴晏危的嘴,眼波凌乱:“没有,只是渴了,不用进来伺候!”
她不敢让丫鬟们看见裴晏危,要是他为了保住秘密,杀人灭口就不好了……
短短两句话,沈拂烟后颈一热。
裴晏危一把攥住她的细腰,埋在她颈间:“怕什么?就算左相宣岳峰那个老贼来了,照样不敢声张。”
他一手托着沈拂烟,轻松下床,走到茶桌边。
“快放我下来!”
沈拂烟心中一惊,差点从裴晏危肩头翻过去,无奈之下,只好搂住他的脖子。
“这般热情,是白日我太克制,给了你错觉?”
裴晏危低哑地笑着,大掌抚上柔软腰臀。
“来,喝水。”
他往自己嘴里灌下一口,随即倾身覆住怀中柔软。
沈拂烟被迫承受着裴晏危的热切,一口茶,大半漏入了中衣。
“都湿了!”
她额间沁出细汗,微微瞪他。
“我为你换。”
裴晏危心情大好,将她捧回床榻,作势去解衣带。
“不要!”
沈拂烟紧紧攥住他的手,被他一个反手裹紧掌心。
“今日为何去府中找我?”
裴晏危去吻她湿漉漉的鼻尖,从喉间溢出一声满足叹息。
他这般作态,到底将她当成了什么?
沈拂烟紧紧抿住唇,红着眼尾瞧他。
“害羞?”裴晏危胸腔震颤,闷笑开口,“是为了和离?”
他知道!
沈拂烟双眼圆睁,心底漫出一股酸意。
既然知晓,又为何这样逗弄她?
她对上男人戏谑的神色,垂下眼帘。
“不劳都督费心,此事臣妇自有主张。”
疏离如潮水般漫上沈拂烟的眼睛。
室内一片寂静,裴晏危渐渐收起笑容。
“如此,是不要本督相助了?”
沈拂烟挣扎着摇头。
“多谢都督。”
裴晏危倏然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