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记
随着沉重的关门声响起,龙椅上的人抬头看向殿中的青年。
“不必行那些虚礼了,说说罢,如何了?”
韦季拱了拱手:“与圣上此前猜测无二,那闻宥不过是被拉出来拖延一些时日,交代的账本皆是虚假名头,并无实产。”
“而之前于苏府搜得的账本,其记录的产铺已于一月前开始藏移,数量逾半,目前都在大理寺的控制之内。”
半晌,龙椅上传来声音:“好,好啊,好得很呢。”
“朕倒是不知道,原来我大朝也有行事如此得力的人才,竟与朕不过咫尺。”
“就在这宫中。”
言辞间已是龙威震怒,韦季立在原处,入定一般,垂眸不语。
平息了片刻,朝显帝看着殿中瞧不出面色的人,似是寻常问话,开口道:“爱卿觉得,朕该拿那两人如何是好?”
没过两息,殿中人拱手道:“大理寺只为圣上一人调命,圣上如何判论,大理寺自当如何行事。”
闻言上首龙颜大悦:“韦卿不愧是我大朝的栋梁,若是没了你,朕还真是有些头疼。”
“圣上言重了,满朝文武皆心向大朝,争为圣上分忧,只是微臣多了几分运气,能常到您跟前就是了。”
朝显帝笑意微深:“真是长大了,以前毛孩子一个,如今也会说好听话了。”
殿中人又拱了拱手:“圣上明鉴,微臣从不说假话。”
“行了,没完没了了。最近府里怎么样?”
进殿后没什么变化的脸色此时却是松缓了些:“托圣上的福,臣和夫人一切都好。”
不管真假,现下后宫不宁,这小子在他面前摆的这副模样真是碍眼极了。
“走走走,丢人现眼。”
韦季行了一礼,退出了大殿。
门外成公公听着里面的笑声暗自惊奇,那会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圣上将手边的磨花琉璃杯摔到了明王的头上,可见天子怒气,没想到韦季这小子还真有些能耐。
殿门响动,出来的人向他点首示意,转身下了台阶。
正想着那走进夜色的人也不知前途能风光几许,殿内传来召唤,已是戌时,圣上该用晚膳了。
回到府里时已过了用膳的时候,韦季把马鞭扔给平南,先去了别院,下午虽是未见太多血腥,但毕竟进了暗狱,还是清洗一番为好。
待收拾完毕回了主院,却见卧房那边还亮着光,不禁加快了步伐。
止了门口丫鬟的通禀,韦季掀帘进屋,看见眼前景象却是轻笑出声。
美人榻上侧卧的不是他的仸仸又是哪个,收了动作提步上前,将人手里要掉不掉的册子拿走,看了眼封面,也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游记。
正要将人横抱起放至床上,怀里突然传来细语:“……大人回来了。”
说话间又往怀里埋了埋,两条玉臂已是挂在了他脖颈间。
男人“嗯”了一声,坐到床边却是并未按之前的想法放人。
缓了一会,姜仸的睡意醒了大半,本就是在等这人,却是中途眯了过去,从男人怀里慢慢坐起身,压下些许虚意,粉唇触了触男人的嘴角。
“大人用过晚膳了么?”
“若是未用,我今日新学了一道羹汤,还在小厨房温着,大人要尝尝么?”
如此温柔软语,韦季却是眉梢微挑:“为夫都有些受宠若惊了,夫人今日怎会如此殷切,莫不是趁我不在府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罢?”
姜仸靠在男人怀里,手指轻戳着不软不硬的胸膛,并未正面回应:“那大人要喝么?”
“喝,怎么不喝,夫人亲手烹饪,想来是我应得的。”
抬声唤了门外拿汤过来,不多时,还泛着热气的黑罐被放置在桌上。
姜仸拉着人来到桌旁,盛了一碗推至男人面前。
“虽是第一次做,但有赵嬷嬷在一旁看着,应是没什么问题。”
看了看玉碗里黑紫的羹汤,韦季抬眸转向坐在一旁的女子。
“赵嬷嬷?”
“据说是嬷嬷家里祖传的方子,可以治损解毒,消肿疗伤。大人之前虽说停了功法,但难保不会有隐患,那方子我已经交予平西看过了,说是无碍的。”
沉吟片刻,舀了一勺,嗯,不苦,普通药膳滋味。
见人喝了一碗还要再盛,姜仸拽住男人的袖子:“赵嬷嬷说不能多喝,太过便不好了。”
正好,本来他就不饿,夫人在侧,他也不想多花时间在这羹汤上,让丫鬟把罐子拿了下去,揽了人到怀里。
“夫人沐浴过了?”
“还未,这便要去了,大人还要用些其它膳食么?”
“不必了。”亲了亲怀中人的额头,“可惜我已经沐浴完毕,不过也不是不能陪夫人再洗一遭。”
没个正经,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