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罪人”

-心脏病作为一种多由先天性和部分后天形成的疾病，几乎无法被治愈。一旦被查出有先天性心脏病，这辈子就和运动无缘了，因为患者哪怕小跑几步也可能会诱发心脏病发，随时一命呜呼。

但就在这时，程氏集团颁布了一种新型药品，“小白方”。

程氏作为国内知名大企业，涉猎范围极广，从电子产品到医学，每个都是砸入了大量资源去研究开发。

而这个号称“能治疗所有心脏疾病，还你一个健康身体”的“小白方”，据说程氏花了十几个亿，五年的时间和召集全球在研究心脏疾病上赫赫有名的专家联合研发。

开始当然有人持怀疑态度，认为是商家夸大其词，其实就是效果更好的“救心丸”来糊弄消费者。

但当医药局官方亮出了多次测试的结果表明的确有效后，因为数量有限，“小白方”上架便立即售空。齐钰的家人也几经周折抢到了“小白方”，为数以万计的病人带来了希望。

开始几个月，包括齐钰妹妹在内的数千名心脏病患者都兴奋地反馈自己不仅可以尽情运动，还再也不用受到别人的特别关怀。齐钰的妹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去参加舞蹈班了。

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

可半年后，突如其来的意外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所有服用“小白方”的病人在某一天集体倒地不起，家人火急火燎送到医院，初步诊断为急性心衰竭。但在后续治疗中，医生发现所有患者以心脏为源头的脏器全部开始萎缩，短短两天，上到7-80岁老人下到10岁孩童，皮肤如漏气的皮球萎缩干瘪。

小部分有钱人靠着icu的昂贵仪器吊着一口气，却也撑不了多久。剩下没有财力支撑的病人在第三天如朽木一般痛苦的死去。

几乎大部分家庭只能说是小康，一家人无力的看着几日前还活蹦乱跳的家人一步步走向死亡。病院里只有家属的哭喊声从未间断。

三天内，死亡人数将近1万人，剩下不到1000人在折磨中等待死亡降临。

这次事件被称为“小白方”，罪魁祸首不言而喻。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小白方”的出产方：程氏集团。

之后几月，全国自发开始抵制程氏集团产出的一切商品，失去了家人的民众拉起横幅，冲向了程氏所在的大厦，后被警方拦住了才没有冲进去把楼内的物品砸个稀巴烂。只得站在楼下声讨程氏集团。

不仅如此，“热心的网友”将程氏的所有高层管理人员名单以及身份信息曝光，更加方便愤怒的群众去“伸张正义”。他们的攻击主要集中在程氏集团总裁，程曜的父亲以及程曜的身上。早年程曜有跟随父母参加过一些慈善活动，想找出有关他的信息并不难。

但程复一直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也被程家保护的很好，即使知道程曜有个弟弟，他们也找不到人。

可程曜不一样，出众的外貌使他在每一次出席都会吸引人们的注意，想不记住这个俊美的少年都难。

为了安抚和补偿受害人们，公司几近破产。光一个人就得补偿十几万，近1000人，且其中不少人借着这个由头狮子大开口，扬言总额不赔100亿就在公司门口上吊。

公司的股票也每日在跌，资金链断裂，股东纷纷撤资跑路。股民们打开手机看着满屏绿光都会以为自己打开了健康码。

可惜程氏员工此刻的心情并不健康。

没过多久，公司便宣告破产，红色的封条死死地粘在大门上，扣都扣不下来。员工们搬着自己的东西飞也似地逃离这个地方，生怕一出门就被大妈飞来的拖鞋k头。

即使后来警方查明了是公司内部有人恶意在药物中掺杂了有毒物质，剂量极小以至于出产时检查不出来。后来人们服用“小白方”便是在体内不断积攒毒素，之后一口气爆发。

但即便如此，官方给出的解释依旧漏洞百出，网民们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质疑，但官方却一直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只能回复“正在调查”。至于下毒的人，当警方查明时那人早就逃之夭夭了，只能揪出几个帮凶。

至少让他们看起来没那么无能。

始作俑者从名字到职位，学历到年龄，甚至可能外貌都是假的，无疑给警方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既然罪魁祸首跑了，受害者家属的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那就只能逮着公司高层和他们的家属了。毕竟出这么大的事，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没有责任吧？

这就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而程曜就是那种想法的牺牲品。过去一年里，他是那种连出门都会被扔臭鸡蛋，家门被人泼了油漆，还写上了几个大字

“杀 人 偿 命”

程家无奈只能搬家，可公司已经破产，他们便搬去了老城区。卖房子的钱被拿去还债，程父程母本就是商业联姻，没多少感情，大难临头各自飞。

程母连一句话都没留下便离开了，在她看来，这个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