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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暑假,林秋河即将上初三,和往常一样,他闷在家里打游戏。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秋子秋子!快开门!江湖救急!……”“Game over……”林秋河把游戏手柄一甩,起身开门,接着破口大骂,“你丫是不是有病!”
那个夏天格外炎热,午后蝉鸣的厉害,人的火气也是。
被骂的倒霉蛋是林漠白,他是林秋河的堂兄,也是鹿白榆和叶夏木的同班同学。但和林秋河对这个酷夏的态度不同,对他们三个而言,这个夏天,意味着自由。
“秋子,帮帮你哥!帮我这一次,我陪你打一暑假游戏……”林漠白无视掉林秋河的歇斯底里,还没踏进房门便一副寻死觅活的可怜样儿。
“一言为定?”
“决不食言!”
“需要我干嘛?”林秋河让他堂哥进了房门,从冰箱里拿出罐冰镇可乐扔给他哥。
“陪我去赴个约,嘿嘿。”林秋河眉头一紧:“你,惹上小混混了?”
“我去……不是,我都马上高中生了,谁跟你们小屁孩似的满脑子只想着打架约架……”林漠白嘲讽着,然后一口气干完一罐可乐,依旧不觉解暑。
“拜托大哥,现在是你求我帮忙,ok?何况,我这个小屁孩和你同年好吗,还比你高3cm,呵……”虽怼但爱,见林漠白进了空调房依旧汗流不止,林秋河又扔给他一条湿毛巾。
“说正事。我约了我们班鹿白榆明早打羽毛球,我怕到时候没力气了,想喊你来陪打……”林漠白有点扭捏。
“你是不疯了?晨练?你约别人晨练?你起得来?跑的动?”林秋河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是个运动狂,雷打不动晨练那种,没办法,我就和她说我也爱打打羽毛球……,投其所好嘛……”林漠白越说越没底气。
“呵呵,那你别姑娘没追到,还自己出个丑。”
“那我不是还有后招,靠我的各项运动都精通的好弟弟曲线救国嘛,嘿嘿,如果我撑不住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你得来接应我哈,哥的幸福交给你了!”说着林漠白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沙发上。
林秋河虽十分鄙视林漠白这种一味迎合的追求方式,但一个假期的游戏陪打约定,没理由不答应。
第二天,早晨六点半,闹钟响起。
其实林秋河自己也是个赖床精,这是他整个暑假第一次九点之前起床。好在也就一次,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忙也绝没有第二次。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林秋河接通电话,“我就猜你坚持不了几分钟……”
电话那头,林漠白还在装模做样的询问:“喂,秋子,你起床没?出来打个羽毛球?三缺一呢,我们在中心广场……”
林秋河拿了球拍出门,看了眼时间,七点,这小子,怕是连半小时都没坚持下去。
中心广场离林秋河和林漠白的小区很近,步行五六分钟的距离。8月的清晨倒不似酷暑,七点,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整个世界呈现低饱和度的清新明亮。有晨练遛弯遛狗的大爷大妈们,偶尔看到几个跑步或骑行的年轻人。偶有凉风吹过,能隐约闻到夏天是草绿色的味道。
“介绍一下,这我堂弟,林秋河,羽毛球特别厉害,准确说,大部分运动他都特别厉害,和咱一个初中,只是比咱们小一级。”
“这二位我哥们,鹿白榆,和叶夏木。”
“嗨……你们等久了吧……”林秋河有点拘谨地开了口。
“嗨,我叫鹿白榆。”鹿白榆大大方方地朝他打招呼,明媚的笑脸在一张精致可爱的脸上绽开,比这清晨的好天气更让人觉得喜悦。“那咱们开始吧,你哥的球技太菜了,他说是你教的哈哈哈……”
林秋河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的眼睛。鹿白榆的眼睛其实没多大,不是芭比娃娃那样标致的樱桃大眼,也不是黛玉那般细眉杏眼的清秀,还是内双,但圆的精致,特别是瞳孔。准确说,林秋河他从没见过这么闪亮的的眼睛。那时候鲜有人带美瞳,而鹿白榆的眼睛里,仿佛装下了万千星辰,每眨一下笑一下,都像是高山融水倾泻而下时溅起的每一滴水花,剔透的闪动着太阳的光泽,不曾沾染一丝浮尘。
“啊,这锅我可不背”。对上鹿白榆在打招呼的眼睛,林秋河急忙回应,语气中竟多了丝紧张,他心中好像不希望鹿白榆眼里的他有任何缺点,哪怕是有个球技很菜的堂兄,这也不行。
林漠白已经很自觉地走到鹿白榆身边,组为一队,叶夏木喊他:“嘿,那个帅哥,那你来我这边吧,咱俩一队,打爆他俩!“
林秋河的水平可不是吹的,可是小学时差点被省队选走的好苗子。可林秋河妈妈不希望自家孩子走那么累的体育道路,这才作罢。虽然是2V2,但是林秋河的走位和控场,无论是网前还是后场,完全没有死角,叶夏木在场上惟一能碰到球的机会,只剩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