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
意义不大。
“你是真大方,要是我家老孟给我搞这出,我能搅得他天翻地覆。”孟林夕擦擦手,接着找蓝莓吃,“你家这木头可以啊,不愧是学农的,水果都挑的比别人好。”
南望扯扯嘴角懒得看她:“少扯,异地恋,狗都不谈。”小时候她就没跟爸爸待过多久,所以她清楚地知道她妈妈有多辛苦,也清楚这种氛围下的感情有多难熬。
“呦,你要是没想法能说出异地恋这种话?”孟林夕不愧是最了解南望的人。
“行了行了啊,没谱的事。”南望把手里的稿子结了个尾发给带她的前辈,合上笔记本去跟孟林夕抢水果。“说说你?上个月不是跟我说碰上了个人间理想?后来呢?”
“害,别提了,老娘头一回主动,结果他跟我玩人间蒸发。我就这么可怕吗。”孟林夕现在提起来还是很气。“不提他,晦气。你今天写完了稿子明天是不是就能跟我出去玩了?”
“大姐,我明后天还得去挂吊瓶,你忍心我生着病跟你东跑西跑吗?”说着还故作西子捧心状咳嗽两声。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也就挂一次,还明后天,演戏演到我这来了是吧?”孟林夕装模作样去挠她。
“哎呀,那不是跟他也没那么熟了,懒得解释嘛。”南望笑着闪躲。
不知道是因为清江这地方养人还是南望离了那种令她压抑的氛围少了很多压力,南望现在着凉还是会感冒,第一天会特别严重,但是挂完吊瓶基本就能满血复活,剩下点小咳嗽,药都不用吃,自己就能好。但是方识木对她的所有了解都停留在几年前,她也不想多跟他解释。
“那你明天跟我去虚无寺呗,听说很灵的,正好我下本书准备写个寺里的案子,我去问问佛祖让不让写,不让的话我就不写了。”孟林夕嬉皮笑脸地提要求。
“......要爬山的呀,”南望一听虚无寺,肩膀一塌,但是看孟林夕威胁的眼神,话锋一转:“爬,必须爬。”
两人一下午都在谈天说地,南望聊她最近跑的奇葩新闻和她的奇葩领导,孟林夕跟她聊她上本书准备出版,聊下本书构想。孟林夕帮南望骂领导,以她文字工作者的丰富语言强力输出,南望时不时冒出一两个精彩的剧情点,孟林夕赶紧拿出手机记下来。
两人不经常见面,所以不见面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成为聊天的素材。天色渐暗,两人聊得口干舌燥,抽出空来点了个外卖,两人又开始追最近的新剧。
吃完饭孟林夕总算良心发现放南望这个病号去早点休息。
南望先去洗漱,然后回到房间直接趴在床上,就这么静止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先看到前辈发来的OK符号,然后竟然看到了方识木发来的消息。
—我到了。
消息是下午三点不到发的,那时候她俩聊得正嗨,根本就忘了回消息。
南望趴在床上看着手机,想了半天,还是回了个消息。
—好,辛苦辛苦,早点休息。
好像有点太客套,南望又补了个小猫点头表情包。然后谨慎又谨慎地点开了方识木的头像,是棵非常茂盛的树,南望认不出是什么树,看着像是电影怦然心动里女主想护住的那棵。
方识木的朋友圈没设置什么几天可见,但是因为不经常发,很快就翻到最底下。没什么私人信息,除了青年大学习就是一些研究性的公众号推文。中间夹杂着几个歌曲分享。
南望看着看着就开始犯困,强撑着给手机充上电,脑袋沾枕头就睡。
可能是这两天的大起大落又给南望的大脑提供了素材,她又做梦了。
梦里是两人高中时候。那时候他们俩瞒着所有人谈恋爱,所以平时在班里几乎没有交流,唯一的交集就是下了晚自习之后,两人分头走到小操场,散会步聊会天。
两人在的一中有两个操场,一大一小,小的那个距离宿舍有点距离,所以即便是小情侣,也基本都去大操场,两人去的小操场下了晚自习几乎没人经过,灯光也暗。
一中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十点宿舍查寝熄灯。两人通常在操场聊十五分钟,然后各自分开回宿舍。
孟林夕只知道他俩在食堂吃饭坐对角线,因为有一次孟林夕在食堂跟朋友吃饭看到了,她朋友恰好跟方识木认识,正好孟林夕认识南望,直接自来熟地拼了个桌,一行人正好坐满八人桌。
孟林夕不知道他俩每晚都去操场,偶尔聊学习,但是大部分都是她在逗方识木,每次都把他说的脸色通红,然后狠狠抱住她,让她闭嘴。
南望那时候因为家里的事,心里有说不出的叛逆,她不想把这种事跟别人说,所以就用另外的途径发泄出来。比如跟方识木谈恋爱,比如背着所有人跟他偷偷接吻。
梦里的南望比现实里的更主动,她主动将手臂绕上方识木的脖子,拉低他,实现从他的眼睛慢慢移到鼻子,再到微微抿着的薄唇,然后在回到眼睛。两人的呼吸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