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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笑着说,“哦——忘了,那句没录,你...”
男人脸上的笑容加深,李一一眉头紧锁,脸惨白一片,“我怎么了?”
看她眼眶里氤氲着雾气,杏眼无辜带着几分惹人怜的模样,陆野勾起她的发丝,“不过是一头栽进垃圾桶了而已,没什么大事,我给你捞出来了。”
李一一拿起头发闻了一下,确定那股有点儿酸的味道是发丝上来的,她一把推开陆野,没来得及穿鞋,跌跌撞撞往卧室里跑。
算是彻底社死了。
她把门反锁了两次,又把浴室门上了锁,才脱下衣服安心洗澡。
至少洗了五次头,李一一从浴室隔间里出来,吹干头发确保没有一丝难闻的味道,她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蹑手蹑脚打开门,探出一个头,客厅位置好像没有人了。
只是头上却传来敲击感,“出来吃早饭。”
陆野在另一边靠墙站着,李一一脸一热,干脆将门打开,“你怎么还不走?”
“等你吃完饭,准备带你去个地方。”陆野去厨房,又回头,“赶紧过来。”
李一一去沙发上拿起手机,朝厨房里陆野忙活的背影骂了一句,然后躲到阳台给黄言打电话。
今天周末,打了好几个黄言才接起。
李一一迫不及待地说,“你赶紧去南渡,问问能不能查监控,我昨天断片了。你看看我到底是...”
“怎么离开的”几个字还没说完,手机被一只手夺了,李一一回过头,见陆野对着话筒说,“你不用去,我有监控。”
说罢他挂了电话,拿出自己的手机,“南渡是我和朋友开的,你想看监控,可以找我。”
陆野语调懒散,李一一怔住。昨天丁笙提议去南渡,是因为它好像隔三差五就会请人演出。
没想到陆野有股份,自己这算是撞枪口上了。她抢走陆野的手机,看上面播放的视频。
她是被陆野扛走的… …
“你凭什么管我?”李一一扭头就走。
陆野追在后面,“我好歹是你前男友。”
陆野今天反差极大,判若两人,李一一坐在餐桌上盯着他,“不是说了再来找我就是王八蛋吗?”
“那就当王八蛋咯,又不是什么大事。”陆野语调轻浮,从锅里盛出一碗稀饭和一盘开胃菜,“况且有些人口是心非,一口一个陆野的叫。”
陆野有些越来越骚的意思,坐在她旁边贴心吹凉稀饭的温度,然后把勺子递给李一一,“来尝尝。”
李一一把脸埋在垂下的发丝里,嘀嘀咕咕地,“叫你就叫你,你名字挺大众的。”
陆野咬着食指骨节发笑,“是是是,咱们一一说什么都对。”
… …
喝了小半碗稀饭,李一一把勺子一放,“你要带我去哪儿?”
陆野收拾好餐桌,“你去找件外套穿上,去了就知道了。”
李一一没加以猜测,随便拿了件羽绒服穿上,和他出门。
后排放着一束花,李一一瞥了眼,收回嫌弃的眼神。
陆野不甚在意,倒有些自夸的意思了,“每朵花都是我精挑细选的,修剪花枝选包装材料,到插花都是我亲手做的。”
李一一干巴巴笑了下,“怪不得那么丑。”
和陆野拌了几句嘴,车到了熟悉的地方。
李一一望过去,顿感诧异,“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陆野不予回答,将车开进望江名门的停车场。
车停下,不是原来两人合租时的那栋,是隔壁单元楼。
陆野俯身过来,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修长的手慢慢将它放回原位,“走吧。”
李一一温温吞吞跟在他身后,直到电梯在二十八楼停下,才听陆野自顾自地说起,“我留意了很久,才找到这套房子。”
话里他拿出钥匙把门打开,李一一好像才意识到,这扇门和自己家里的那扇一模一样,是老旧的款式。
她迈开步踏入房间。
一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猛然想起陆野说,他还有另一套房子,但怕吓着她。
李一一确实被吓着了,好像被雷劈了天灵盖,血气倒涌意识瞬间空白,连呼吸都忘了该如何继续。
家具、软装、墙上的画、阳台的花草,甚至柜子上的那条白金泰国斗鱼...
屋内的种种,让她产生错觉,仿佛打开了那道紧闭了七年的2801号房门。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当她走到阳台,花草和种植的花盆,包括那套白色铁艺桌椅,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而阳台对面,她看得真切。
是曾经和陆野合租过的,自己的家。
李一一久久没回过神,脑袋晕乎乎的。
陆野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