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朝堂的风向
呢?”
舒遠把今日在御书房门外发生的事儿一一和景琅说了,好似一个传话筒而不自在,“景大人,我怎么办啊!我哪有那探得消息的本事,太子他这是在疑心我呢。”下属的势力比他那个做主子的还大,这是什么意思,不想活了吗?
景琅咀嚼的那话的意思,敲击桌案的手一顿,忽
的笑了。
“景大人啊,都这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啊!”舒遠急的不行,不断轻拍桌面,不大结实的实木桌发出双重音响。
“难道不该笑吗?”他淡定的模样让舒遠镇定下来。
“舒大人可是有什么好办法了”舒遠凑上去问,笑容有些谄媚。
景琅在舒遠耳边嘀咕几句,舒遠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放心吧,殿下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一句话击在舒遠心头,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景琅似乎看出了他未成型的疑问,“我素来爱清静,可不想做什么红人。只是舒大人看得起我,愿意找我商量事情,不才便说些雕虫小技,若入不得舒大人眼的,尽可忘了便是。”
见舒遠的表情好看不少,景琅又道,“只是舒大人可万万不能让殿下知晓了,惩治我是小,舒大人失了主子的心才是大。”
想不到这人竟真的如话本里孤高冷清的世外人一般,舒遠对景琅好感倍增,说了些奉承话,这才离开。
景琅一个人在院子里摆着小桌,喝着小酒,也不怕簌簌的寒风,“哎,得来全部费功夫啊!”
春意寒峭,化了一层雪的京城仍然好像被冰霜覆了一层,安亲王府大门紧闭,门可罗雀,要不是门匾上的鎏金大字仍然光彩照人,似乎都成了一座空城。
远远路过的行人并不知朝堂密事,偶尔听闻传言的三两人看着寂寞门庭叹气。
府里,和外面的冷清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书房里,仲仪有些低沉的声音格外清晰,“主子,属下查探到府外有两批人,一近一远,这是从其中一批人手中截下的信件,另一批人奇怪的很,似乎只是远远守着,并未传递任何消息。”倒是有种保护的姿态。这句话仲仪心里嘀咕。
宇文乾接过
信件,上面写着几个小字,是他熟悉的十六骑字体,“小王被软禁,大鱼已上钩。”宇文乾看完把手里的信揉成一团,放在一边的暖炉里,火苗一碰到干燥的东西,立马像是发了疯一般肆虐,信笺很快被火舌吞噬,化为一张黑纸,飞起的一点儿灰烬述说着他的归属。
“那批人藏得仔细,做事滴水不漏,属下并未查到京城接应的恶人。”仲仪惭愧低头,第一次出来办差就这样的效果,真是愧对风云阁十六骑的名声。他身后三人亦是垂着脑袋,被训练出的自信在京城几日全都被磨灭了。想起伯夷的那个古怪的笑,他们懂了,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宇文乾早就料到这样的效果,声音似怒似无,“看到不足方能进步,切记不可冒进。”他们这样的人,就怕求胜心太重,反而失了初心,最后走向极端。
仲仪被人一点,心中自己都还没有发觉的不甘渐渐放大,渐渐转变成了动力,“是,属下谨记。”不敌他人,当以自立;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继续盯着,有事来报。”宇文乾点点头,让他们退下。
今日阳光不错,暖阳斜斜洒进屋内,宇文乾却没有要沐浴阳光的欲望,只是看着这明媚的景色,心里头软了几分,若是初儿还在,定不负春光,拉着自己赏花下棋吟诗,生活好像都变成了一首绝妙的乐曲。
“王妃有来信吗?”他低低一言,有点儿期待又似自言自语。
“王爷,昨日的信已经给您了?”德全憋着一口气,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他,又怕自己被责罚,带着小心翼翼。
宇文乾傻傻一笑,自己居然也有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慨。他倒是想每日一信,又怕宋初累着,便三日一信,如今才不过收到两封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