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当然重要了
“妹妹从未怪罪过喜糖的,反倒是喜糖提醒了妾身,不然若是出了王府,被外人听见那些话,那妾身岂不是将王爷的脸面丢尽了。”阮若水柔软软的身体依靠在百里云的怀中。
百里云全身上下都是暖的,唯那双看向林溪月的眸子却是寒冽无比。
“谢谢妹妹了。”林溪月扣着墙壁的缝隙,一瘸一拐的走出樱花苑,清风一吹,便将她散乱不齐的青丝吹起,露出她脸上的血痕。
在月光的照耀下,额头与嘴角那样鲜艳的色泽,竟是要比牡丹还要妖艳几分。
“小姐,小姐,你的头发怎么了?”林溪月拖着一身的伤,艰难的走回到薄荷院之后,便再也没有力气,一头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喜糖哭红了眼睛,将林溪月托回到软塌上,看着林溪月那一头如云的秀发被剪得不成样子,心口就是一阵锐痛,扑在软塌上嚎啕大哭。
“哭什么?用我的头发换你的舌头,算下来我们还赚了呢!”林溪月歇够了气,抬起酸涩的臂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口气轻松的说着。
喜糖却是一个劲儿的哭,一个劲儿的摇着头:“奴婢宁愿割了舌头,也不愿意小姐剪了头发,小姐最在意的便是这头长发了,在尚书府的时候每日都要用黑芝麻护发,就是掉了一根头发丝,小姐都心痛不已,如今这头如云的长发却被剪成了这样,小姐你以后怎么见人啊?”
喜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都不敢去看林溪月被剪短的长发,就恍若有上万根针扎在她的心口上一般,让她疼得窒息。
林溪月倒是浑不在意,淡淡道:“你这个丫头,头发剪了还可以长出来,舌头没了就可真的没了。”
忽而又像是想起什么:“去拿个铜镜过来,我看看百里贱人将我的头发剪成什么鬼样子了。”
喜糖哭哭啼啼的拿来了一面铜镜,林溪月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确实狼狈的很,脸颊上的手指印还在,额头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嘴角还残留着凝固的血迹。
真真像是一个从虎口逃生的人,林溪月又用手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长长短短的混合在一起,并且短发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而且还是头顶最上方的地方,想要用周围的长
发掩盖住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这样的发型换到一个普通人的身上,不仅显老,而且还其丑无比,可是却是越发衬托出林溪月的五官精致。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去,给我拿把剪子过来。”林溪月冲着铜镜裂开口笑了一下,恍若黑暗中迎来的第一缕阳光般,绚烂无比。
自此象牙雕染色花卉香囊事件便告一段落
日子像往常一样平静无波的过着,阮若水被百里云直接接到东苑去居住,每日下了早朝就回东苑,寸步不离的陪在阮若水的身边。
一切吃穿用度完全按照王妃的规格来,甚至有些地方比王妃的规格还要的好。
至于海棠苑的唐婉,好不容易等到百里云的一次宠幸,还没高兴几个时辰,就又被打回了原地。
每日想尽办法的去见百里云,可是东苑没有王爷的吩咐是谁都进不了的,所以唐婉便只能在王爷每日的必经之地等着,期望着百里云能够与她说上几句话。
然而百里云的心思全都挂在阮若水的身上,每次见到唐婉,就跟没见着一样,目不斜视的走过去,连唐婉的请安都不曾应一声。
林溪月一直都待在薄荷院中养伤,每日除了吃药,就是编写剧本。
她将草稿写好,然后晚间百里云便会派人来拿,全程两个人的交流主要靠小厮传达。
偶尔林溪月的进程慢了,百里云便会直接派个人站在林溪月的边上,督促着她写。
当然更多的时候林溪月会为了一个剧情反复的更改,这惹得百里云就很不快,这一不快,两个人不免会发生争吵。
那倒霉的自然是两头跑的小厮,一天往返东苑和薄荷院之间有几百回之多。
“王妃娘娘还要改啊?”小厮摸着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一脸的可怜相。
“当然要给改,将这个拿去吧,从头到尾改一遍哦。”林溪月将修改好的草稿递给小厮,叮嘱道。
很快那个小厮便又跑回来了,这次喘的更加厉害了:“王爷说,不过是一个人名何必大费周章,叫杜鹃、鸢尾有什么区别?还说……还说王妃娘娘若是闲得无聊,便会给王妃找一些事情做。”
“虽然这两个名字都是花,可是鸢尾花的花语是绝望的爱,意义很重大,而且里面还埋着一个重大的伏笔,做
到承上启下,贯通全文的作用,让皇祖母看完后,有一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感觉。”林溪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给小厮解释着,直到小厮完全明白这一个名字就关系到整篇稿子的命脉和主线后,便又抹着头上的汗水跑去东苑传话了。
喜糖端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