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杀

周博谦不放心，让金凯送他们回去，他则留下去现场。

官府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周博谦拨开人群上前敲了敲已经被关上的门，道：“在下新科进士周博谦，正于大理寺观政，里面的大人可有需要帮忙？”

挡在门前的人约三十上下，留着一字胡，听见声音问道：“你是郑郎中的义子？”

周博谦回：“正是，大人可否让我进去看一下？”

命案发生在面馆内，他在外面瞧不出什么线索来。

那人将门打开，只让周博谦进去，没有让看热闹的人群进去。

面馆不大，总共就六张小桌子分列两排，从面碗的位置来看，四个顾客是分别在四张桌子上坐的。

柜台在右方，厨房门正对着大门在最里边，在柜台的左边。

死者就对着厨房趴在最里边左边桌子上。

面馆主家三口都站在柜台后，一脸的害怕和不知所措。两个男顾客几乎同样的表情，都坐在靠近门口右边的空桌子上，不在原来的位置。

一字胡栓上门，道：“在下是刑部直隶清吏司主事杨鸣，是郑大人的下属。劳烦周公子帮我守着门，我查看一下现场。”

周博谦点头应下，杨鸣先去看了一下尸体，后又在现场四处查看。

官府的捕快等迟迟不来，杨鸣已经查看完现场在周博谦身边坐下，一年的愁容。

周博谦轻咳了一声：“大人能否告知一下情况，在下看能不能帮上忙？”

杨鸣觉得自己恰巧在案发现场，若是让官衙的人来破案未免有失脸面，于是点头，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死者当时突然发出声音引起我们的注意，几乎是几个声息间就毙命。我观察他应是中毒死亡，什么毒不清楚，需要仵作仔细查验。我并没有在面中闻到什么异味，或看到异物。毒可能是无色无味，也可能被下在其他地方。”

“包括我在内几人都自称与死者不认识，身上也似乎并没有毒物。死者来后与我等三个顾客都没交谈，但与老板夫妇及其儿媳都说过话。”

周博谦问：“说过什么？”

杨鸣道：“死者进来后老板儿媳招呼的他，而后老板与他闲聊了几句。面上来之后，死者端着碗去厨房让老板娘给她多加点佐料，期间再没有其他人进出。目前看来老板一家三口是最有可能犯案的，但是无论是他们还是三个顾客都没有动机，除非有人说谎。”

老板一家更加惊慌，原本有些放松的两个顾客也都脸色更难看起来。

杨鸣继续说：“店内也没有发现有什么毒物，后厨下面的汤锅没有盖上，许多苍蝇飞来飞去，但苍蝇并有毒死。”

目前能查出的只有这么多，杨鸣眉头一直紧锁。

周博谦道：“目前看来，如果不将死者身份查出，很难有进展。”

杨鸣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点点头道：“官府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人来，你也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周博谦起身，一边观察在场几人的表情，一边走到尸体前。

死者书生打扮，二十左右，口腔有血流出，其他部位看不到明显伤处，他毕竟不是仵作，不能仔细检查，但尸体面色发黑，确实有中毒迹象。

他问了现场几位嫌疑人死者来之后他与几人的举动和对话，两个顾客自称没有注意到死者具体与谁有过交流，老板一家也没注意到死者是否与顾客交谈过。

周博谦仔细观察几人的穿着，自称是码头伙计的三十多岁的大汉身上带了一个水囊，他在事发之前还当场喝过水，老板作证。

另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自称是秀才，一身秀才长袍、手里拿着纸扇，除此之外也都很寻常。

至于其他，周博谦看不出什么。

他刚坐下，约摸已经到了午时，顺天府尹带着捕快一起来了他客气的请周博谦离开，毕竟他不是正式的官员，也不是顺天府的。

周博谦只能回家。

谢绫音等着他吃饭，见他回来忙让厨娘摆饭。

“怎么不先吃，你现在是双身子，可不能饿着。”周博谦一脸歉疚，去换了衣裳，仔细洗了手才到饭桌。

饭后，谢绫音按捺不住好奇问：“查出凶手了吗？”

周博谦笑着摇摇头道：“哪有那么快的，府尹大人亲自调查，应当不会很久吧。”

但也说不准，许多看似简单的案件最终都不了了之。

周博谦挂念着这件事，顺天府衙门快要下衙的时候，他去了衙门口找了个捕快询问案件进展。

那个捕快原本不说话，但听说是在大理石观政的进士，接过他手里的碎银，脸色缓和地说，目前还没查出什么，但死者确实是当场中毒死亡，没有受伤，死者手上沾了毒，面碗里也沾了毒。在场几个人除了杨鸣都被押进大牢听候审问。

周博谦又问：“死者与其他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