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张桂兰，她这又是干什么？”何大菊疑惑的朝外望去。

“出去看看怎么回事。”陆铁根示意何大菊。

“来了，叫魂呢。”何大菊边走边大声骂着：“张桂兰，你一天是吃饱了没事干还是怎么的，天天跑我家门前来找事。”

“我找事？哼，叫你家狗蛋给我出来，看看他把我大孙子打成什么样了。”张桂兰怒目圆瞪，右手叉腰，左手拉着一个脸上有伤的小男孩。“我告诉你，你们今天必须道歉，还要赔钱，否则别想了了。”

“张桂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张口白牙一句话就说是我家狗蛋打的，有什么证据你就敢在这里乱说。”何大菊也不服输的驳斥，“还要我赔钱？‘呸’，你做梦！”

此时陆家院门外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人群中窃窃私语的。

“啧啧，陆家这个孩子哦，整天招猫逗狗的。”

“别说陆家的，张桂兰家这个还不是一样，前天我还看到他欺负丁寡妇家的闺女丫丫嘞……”

“咦，你们看，那是不是陆家老二的儿子陆霁和？他这是当兵回来了？”

“诶，还真是。你说这陆家啊，我看就陆家二房稍微有点出息了，其他两房就不行咯。”

……

“何大菊，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承认是吧。”张桂兰扯了扯自家孙子，“栓子，你说，你脸上的伤是不是陆狗蛋打的？”

“奶奶，就是陆狗蛋打的，他抢我的鸡蛋，我不给，他就打我。”

“嗤”何大菊不屑的看着张桂兰，“就算是我家狗蛋打的又怎么样，谁让你家孙子那么自私，有鸡蛋不给我家狗蛋吃，被打也是活该。”

“好啊，何大菊，老娘和你拼了。”张桂兰气急败坏地怒吼着。

说完就张牙舞爪地冲向何大菊，何大菊用手一挡，顺手扯住张桂兰的头发，张桂兰也不服输地用指甲抓挠着何大菊，两人瞬间打作一团。

“够了，都给我住手。”大队长匆匆赶来，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脸色黑沉。但两人正打的难舍难分，岂是那么容易分开的。“陆家老大，你在干什么，还不快上前把你娘拉开。”

陆建党不情不愿的准备上前去拉何大菊，但却被自家媳妇不动声色的拉住了。

陆霁和见大队长来了，就知道这场闹剧该结束了。上前四两拨千斤的，轻轻松松的就将两人分开了。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大队长冒火的看着两人。

只见何大菊和张桂兰头发披散，衣服凌乱，脸上、脖子上也都是指甲挠出来的痕迹，两人怒睁着眼看着对方，额角的青筋都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恨不得再给对方一个耳光。

“行了，我不管你们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处理好。”累了一天，大队长实在是没有心情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另外，从明天起，何大菊和张桂兰，挑一个月大粪作为惩罚。如果再打架，惩罚时长顺延。”大队长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大队长走了，张桂兰也气鼓鼓的带着孙子离开。其他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都陆续散去。

……

此时的陆家气氛阴沉的可怕，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何大菊面色晦暗不明的坐在那儿，谁都不敢去触她的霉头。

“好了，上了一天的工大家都辛苦了，都早点休息吧。”陆铁根率先打破了几乎凝滞的空气，“对了，老二媳妇，霁和刚回来，肯定还没有吃晚饭，你去做点吃的给霁和。”说完就转身回了房间。

看陆铁根走了，其他人也都躲着何大菊，小心翼翼的回了房间。

吴晓英打发陆建军去厨房烧水，再看看桌上的碗筷，抿了抿唇，沉默的上前收拾了起来。陆霁和见状也上前帮着把碗筷送到厨房。

放粮食的橱柜一直都是上锁的，钥匙由婆婆何大菊掌控着。但今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何大菊也没顾得上锁橱柜。

都说“上车饺子下车面”，吴晓英就打算给陆霁和煮碗面条吃，和好面放在一旁醒发。又打开橱柜，想着自家儿子那么久才回来一次，一咬牙，拿出两个鸡蛋，就算明天挨骂也无所谓了。

很快面条煮好，陆霁和端到一旁，虽然何大菊已经回屋了，但他还是就坐在厨房吃了起来。吴晓英则赶紧拉着陆建军一起去给陆霁和收拾房间，陆霁和回来的突然，房子久未住人，里面不仅满是灰尘，还堆满了杂物。

陆家人口多，房间少，若非陆霁和是当兵的，陆家人每个月都指望陆霁和寄钱回来，这个房间早就被其他人给占了。

陆霁和几口吃完了面条，把碗冲洗干净，也跟着回屋帮忙收拾。

三个人忙了大半个小时才算是打扫好，此时夜色已晚，陆建军和吴晓英明天还要上工，叮嘱陆霁和早点休息后就回房了。

……

第二天早晨，陆家饭桌上，一家人正在吃早饭。

“老二媳妇，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