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剑客无情剑(7)
方奇形怪状的脑袋瓜子。
无语,只能重新找一个。
飘上飘下搜寻的一路将树上藏着的几人都翻了出来,竟然没有了她的位置,傅瑶环直接劈晕一人,将他用绳子轻轻地挂下去,恰好由树干挡住,然后自己顶上。
随意地往下一扫,好家伙。
蹲在地上卖莲藕汤的小娘子是一个,挥舞着刀不断剁着肉臊的微秃汉子是一个,正殷勤地替主人牵马执蹬的小厮是一个,都若有若无地盯着阿飞。
旁边两个妇人因几把青菜搅缠不休,时不时推搡一下,蹭过的豁牙小子身形畏缩左瞄右窥,一看就是个贼,老人挪动着往前走,时不时发出咳嗽,仿佛喉咙中卡着浓痰,令人听了难受至极,这些人自然也是盯着阿飞。
除此之外还有卖跌打酒的,卖花的,买刺绣的,算命的,走出后街倒洗澡水的......一只手绝对数不过来。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些人即使是傅瑶环也不敢肯定是敌是友。看来在前两次试探的人全被阿飞一剑宰掉后,幕后之人终于下定决心全力出手了。
阿飞正在吃饭。
自然是路边的小摊子,他经济状况很拮据,要省着花钱。
不过这顿饭到底没有吃成,他只嗅了嗅端上来清汤寡水的面,就面沉如水,起身,端着碗向正抻面的厨子走去。
“这面有毒。”
阿飞将碗拍在案板上,直截了当地道。
“什么?这、这位公子,是不是误会了,这......小老儿做的面怎会有毒。”老板双手在围兜上抹了抹,强自解释道,“咱在这儿干了多少年了,就、就、就没听过有人吃坏肚子的......”
阿飞的眼神越来越冷,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很难想象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会有这样的眼神。
老板逐渐说不下去,汗水已经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停颤抖着,一旁看热闹的食客见了不由得大惊大怒,“啪啦”摔了碗筷。
“你真的在这面里下了毒?”
“杀千刀的,为啥子要这害咱!你说!”
“叫他莫走——”
几人冲上来又打又骂,有人还没下筷,钱也不敢要便拉着孩子离去,还有人吓得扶着桌子扣着喉咙干呕起来。
阿飞站在原地不为所动,看他们将老板撵得跌倒在地,连连求饶。
邻近桌上一小女孩忽然哭嚎了起来,刚巧一人踹向老板时无意间踢到木柴,还在燃烧的滚烫木柴朝着她飞去。
傅瑶环就要不顾暴露身份地拦下,阿飞一步迈出挡在前方,闪电般出手将那木柴“砰”的格飞了出去。
忽然之间,踢出木柴的人袖口滑出匕首,刺向他的手臂;还在地上哀叫打滚的老板鲤鱼般弹起,自围兜下掏出铁钩,以与外形不相符合的灵活身姿钩向阿飞下盘;对他拳打脚踢的两人也分别自袍下抽出两把浑水刺和一柄花形锤,冲他的腰攻去。
而就在阿飞短暂的空门大露的瞬间,小女孩已从长凳上翻身跃起,手中挥洒出暴雨般幽蓝的星芒,急打他的后背。
“唰啦——”
埋伏在树上的四人同时跃出,当空劈出四条泛着寒冷幽光的链剑,绷的笔直,直刺他头颈而下。
旁边监视着有意无意靠近的人也早已丢掉手中道具,各自抽出五花八门的武器,将小摊围了个密不透风。
面对天罗地网,必杀之局,本应如死斗困兽的阿飞忽然猛地向后疾退。
数枚暗青子重重击在他的后背,“叮叮当当”的弹开,劲风撕扯开布料露出下面的金丝甲。
有力的双臂架住浑水刺和花形锤,两个一流好手的全力一击竟然无法撼动他的脚步,阿飞结实的身体依旧是那么笔直、坚定,甚至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他瞧也不瞧他们一眼,双臂向前一送。
“砰!”
两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将手持匕首的人撞倒在地。
此时飞舞的链剑已彻底形成合围之势,淬着毒的剑头亮着蓝色的幽光,即使是头壮牛沾上一下也会瞬间麻痹倒地,再起不能。
因阿飞后撤而一钩落空的老板跃起,与他肥胖的身躯毫不相衬的灵活,此时正是阿飞为躲避链剑就地一滚的时刻,也是他刚刚躲过数个敌人的杀招,旧力去尽而新力未发的时刻。
一钩落下。
拔剑声响起。
阿飞以一个绝对不可能的角度出剑,刁钻、辛辣、残酷。
——而且快!
霎那间老板喉间血液迸溅,他手中的钩仍顺势挥下,一钩过后接着一钩,将钩法一连七招使尽了,身子才跌倒在地。
这时阿飞已彻底清场,迎面两剑宰掉使链剑的两人,反手下刺干掉三人,剩余的跑的跑躲的躲,至于周围的商摊小贩,无辜路人,早在一开始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傅瑶环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