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祭祀求雨
嘉华二十七年,旱日持续一月之久,百姓稻田毫无收成,死了一片,内忧外患。
凌德义在朝堂上被逼皇上逼迫着分忧解难,在朝堂下急得团团转。
要说这天上不下雨,就算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怎么能给皇帝排忧解难。
“爹爹。”
凌歌的脚伤已经转好,只是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坡,“可是为了干旱一事苦恼?”
凌德义坐在一边的茶桌边拍了拍椅子,“可不是,最近整个朝堂上下都在为此事忧心。”
偏偏他还身为丞相,皇帝见此就把重任直接压在了他的肩上。
凌歌倒是不慌不忙,她清楚的记得在她生辰前就不再下雨,这前前后后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没落过半滴雨。
“爹爹可记得不久前我从喃山寺带回来的修善师傅?”
“你有何打算?”
凌德义当然记得那个和尚,当初凌歌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他就问过凌歌把这和尚带来做什么,但凌歌只是回答他日后有大作用。
凌歌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意,“爹爹只要在明日早朝时启奏皇上,你请了一名高僧,可以求雨。”
凌德义脸色一沉,“你怎么也信这歪门邪道!
”
就在前几日,一个员外说自己请到了高僧求雨,结果雨没求来,还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求雨是歪门邪道。”凌歌仍是笑着,并没有反驳,“但若是真的刚好撞到下雨,那便不是歪门邪道了。”
凌德义目光深邃的看着她,一时间没有出声。
这已经不是凌歌第一次提前预知未来之事了,上一次左尚书遇刺也是,这一次难道她也能预知到何时降雨?
“歌儿,这是整个凌府上下的性命,不可玩笑。”
“爹爹自然放心,歌儿定然不会拿你们的性命当赌注。”
凌歌没有多说,只是轻轻地对他行礼,转身退出了大厅。
秦如风正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等她,面上没有一丝表情,“你怎就如此确信明日会来雨?”
“信我便是。”
凌歌提步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祭祀的东西都备齐了吗?”
“齐了。”
秦如风听到这个就不由得皱了皱眉,这几日他在府中硬是被她逼着学祭祀方法,连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不放过。
“嫡姐!”凌肃匆匆忙忙奔来过来,额角满是汗水,“我方才射中了靶心,你快去看!”
凌肃
不过十三,身材有些弱小,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完全想不到日后他能变成一名将军,统领六军。
凌歌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笑道,“今日奖励你休息半日。”
凌肃高兴的跳起来,转头对上秦如风的脸,脸色又沉了下来。
“嫡姐,你整天和这个和尚在一起,不怕他人说闲话吗?”他盯着秦如风,口气不善,“他在凌府白吃白喝,又不出力,为何留着他?”
自从上一次偷画的事情后,凌肃就跟秦如风一直不对付,一见面免不了争执。
凌歌无奈一笑,“嫡姐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你暂且不过问这些,先等你长大,成了军中一把好手时,嫡姐就把一切都与你商讨。”
凌肃从鼻中发出一个冷哼,不高兴的转身离开。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凌歌计划中的进行,凌德义次日早朝跟皇帝举荐秦如风的时候,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一听又是能求雨的高僧,他顿时就没了兴致,正打算驳回,但凌德义却用全府的身家性命作为担保,这才让皇帝点了头。
但其实凌德义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若是这次歌儿失手了,那便是灭顶之灾。
求
雨祭祀定在午时三刻。
秦如风一身祭祀服,加上他那张冷厉杀气的脸,站上台都能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凌歌换了一身丫鬟的服饰站在不远处候着,这场祭祀会持续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内必然会降雨。
她对这场雨的印象极深,上一世聂珩因为这场雨发愁,想为自己父皇分忧,于是便找到她诉说忧虑。
何曾想到了申时,天色一变,忽然大雨倾盆,那日她和聂珩都淋了全身湿透,所以印象极深。
最难熬的还是秦如风,他本身便没什么耐性,就连打坐也打不了两个时辰,现在竟然要他演两个时辰的祭祀。
祭祀正是开始,鼓声琴声和弦,秦如风按照学过的步骤按部就班,随后挥起手中长剑,只见剑光呼啸,他迈着轻盈的步子从台上跃下台面。
剑身划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落在了祭祀台一盘的瓷碗中。
“皇上请。”
他的声音嘶哑难听,但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
之前便有人告知过皇帝有这一项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