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重现

在拱顶下方的通道，见到“老朋友”的第一眼，艾莎的笑容就愈发灿烂。

“飞坦？”她装作愕然地眨了眨眼睛，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惊讶存在。

预言诗里已经清晰地预示过飞坦的行动轨迹，艾莎本就知道他必然会出现在这里，她来到角斗场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追加投资之类的破理由，而是为了幻影旅团。准确来说，是为了证实幻影旅团手中薛定谔存在的“资料”。

这个行为对她来说是很危险的。

但危险的源头不是来自于幻影旅团本身的威慑力，而是“无意中把‘莉亚手中掌握了研究资料’的消息泄露给幻影旅团”这样的巨额风险。

飞坦掩盖在斗篷上方的眼睛微妙的眯了起来，他靠在拱顶下的大理石墙边，从阴影里露出一个角，看起来像在黑暗中蛰伏等待狩猎的凶兽。

“是你呢。”他的语气惯常，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之前对她的愤怒了。

艾莎双手插兜，走近了一点，坦然道：“是我哦。不过别担心，这次我不是来当旅团的敌人，阻止你们报复的。”

是的，这的确不是她的主要目的，这也不算说谎。

飞坦的眼神在艾莎身上一闪而逝，他嗤笑一声：“有趣。”

但他并非有任何动作，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艾莎和之前不同寻常的态度。

艾莎接着问：“你们一共来了几个人？只有你和侠客吗？”

飞坦沉默不语。

然而，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艾莎笑了：“是两个人对吗？按照旅团之前的作风，如果是为了大开杀戒，怎么说库洛洛也不会只派了你和侠客两个人来，你们两个都不是做后勤工作的料呢。那他派你们两个人是为什么？”

飞坦舔了舔唇角，他从黑暗中走出来：“你有点想当然了，艾莎，妄自揣测别人的想法可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哦？”

“是呢！”艾莎煞有介事地点头，“不过，如果能让你产生不悦的想法，那不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吗？”

刹那，飞坦的眼神抬起，变得更加尖锐，整个人宛如双爪握住树枝，蓄势待发准备狩猎的鹰隼。

“我的耐心有限。”他哑着嗓子，压抑着怒火警告道。

也许是近日从不同的人口中，甚至旅团成员的嘴里听了太多关于艾莎的故事，和上次的行为相比，飞坦谨慎了非常多。

艾莎确实没有什么武力值，但在团长成功搞清楚并且偷到艾莎那个稀奇古怪的念能力前，飞坦知道自己都不可能真正对艾莎做出什么事情，他可不想拖旅团的后腿。

这一次，艾莎只是轻轻点头，她没有再激起飞坦的怒火，转过身，反而看向观众台的位置。

也许是到了形式不得不中断比斗的地步了，观众台下已经有骂骂咧咧离开的观众了，从远处看，离开的人流已经形成了一条小道。

相比流失的观众，还是有很多的观众留在场地上骂骂咧咧，有些人甚至不要命一样往前排凑，想去看看倒在表演台上的尸体。

艾莎：“观众都要跑了，你们不阻止吗？”

“无所谓。”

“侠客在做什么？你不去帮忙吗？”

“与我无关。”

见飞坦一副兴致缺缺，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样子，艾莎也放弃了之前的打算，从他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了，不如直接进入正题。

“我引你们出来，是为了确认旅团的想法。”

闻言，飞坦的眼睛半睁开，他看着昏昏欲睡，两只眼睛却冒着凉意。

“想法？那你应该问团长。”

艾莎摇头：“不哦，是旅团的看法，而不是团长的看法。”

下一刻，一只带着青筋的手抵上了艾莎的衣领，手臂冰凉，两指只是稍稍用力，像人类提着小猫的后颈一样，她就完全动不了了。

飞坦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尖锐的指甲剐蹭着脸部的皮肤，在她前几天被划伤已经结痂的小伤口处停留，他说出的话也愈发不留情面：“如果你还是打着那样离间旅团的小心思，那大错特错了……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是啊，不敢呢。

艾莎心中暗笑。

就算认为她的行为已经对旅团产生威胁的情况下，飞坦都没有任何动作，只能像现在那样抛出几句威胁的话来，因为他不仅忌惮着她，也在忌惮着团长的态度。

“怎么会呢？你误会我了，飞坦。既然我取消了你身上附加的念，就表明我暂时没有旅团为敌的打算。”即使被挟制，艾莎也一动未动，她微微斜过脸，问道，“旅团来艾肯西尼亚的目的，是为了加西亚家族手中的藏品对吧？准确来说，是为了明朗德手中的藏品，尤其是为了……一副特殊的画吧？”

之前，艾莎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库洛洛的行为却让她对这个想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