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老臣服了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皆真,朱氏还将古云奕给他的五千两银子跟致产后血崩的药一并掏出来。
她甚至还告诉独孤柔早在两个月前,独孤柔的膳食里就已经掺杂了可致血崩的药物,药量极少,是因为古云奕怕伤害到她肚里的孩子。
面对朱氏和盘托出,独孤柔绷在心里的最后一根弦,终是断了。
她当即叫墨画把今晚吃的那道牛骨汤拿去幽市德济堂,无论如何都要验出一个结果。
至于朱氏,则是依着秦淳的意思送回府里。
此时房间里,就只剩下三人,独孤柔最先看向秦淳,“侯爷有话,不妨直说。”
这一次,秦淳没有说话,反倒是凤天歌,缓声开口,“古云奕落在你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当日秦淳之所以愿意接受古云奕招揽,投奔北冥渊,就是因为独孤柔告诉过秦淳,她手里有古云奕的把柄,倘若古云奕不是真心,她能牵制。
独孤柔转眸看向对面,“你到底是谁?”
“铁打的太子,流水的侧妃,莫说你腹中所怀不是北冥渊的种,就算是北冥渊的他会要吗?皇宫你是回不去了。”凤天歌淡漠看向独孤柔,“只要你能告诉我古云奕的
把柄,我保你安全离开皇城。”
“没有荣华富贵,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独孤柔显然并不甘心。
“你还有孩子。”
凤天歌记得独孤柔造的孽,当日那碗堕胎药就是独孤柔亲手端给她的。
如果不是看在独孤柔肚子里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她根本不会给独孤柔救赎自己的机会。
“哈!”独孤柔嘲讽般指了指自己隆起的小腹,“你说他?如果不是为了荣华富贵,本宫何必要这个孽种!”
面对独孤柔的冥顽不灵,凤天歌改口,“我可以帮你证明这个孩子是北冥渊的,我可以把你送回皇宫,且,保你不死。”
“你真能?”独孤柔怀疑。
凤天歌笑了,“你手里不是握着武安侯的把柄么,我就算不顾及你,也要顾及我的盟友。”
独孤柔瞄了眼秦淳,又看向凤天歌,“你想怎么对付古云奕?”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凤天歌给过独孤柔机会,就在刚刚。
可惜,一念之差。
独孤柔终于在一错再错之后,选择永远错下去。
我们必须承认,这也是对于作死的一种执着呵。
凤天歌很清楚独孤柔选的这条路走下去,便是死路,可她已经给
过独孤柔机会了。
机会,对于某些人来说,只有一次。
就在独孤柔反复思量时,墨画去而复返。
事实证明朱氏说的没错,那碗牛骨汤里掺杂少量活血之物,身怀六甲者,忌。
“奸妃一案中,古云奕假借铲除奸佞之名杀了不少先锋跟副将,还记得平州关的那场暴动么,一位曾受过独孤艳恩惠的副将举旗造反,古云奕平乱时趁机杀了与他有旧仇的关锦玉,那关锦玉可是潼门镇关鹏的亲侄子。”
独孤柔的杀手锏只有两个,一个是秦淳的秘密,一个是古云奕的秘密。
而今在凤天歌跟秦淳的刻意引导下,她选择出卖古云奕。
朱氏的确得了古云奕的嘱咐,但她没拿古云奕那么多银两,也没在独孤柔的牛骨汤里下药……
寒枝挂月,夜色清凉。
秦淳与凤天歌离开南郊别苑后,并没有返回自己的马车。
他跟在凤天歌身后,许多话憋在胸口,却不知道该用哪一句起头儿。
“你想对付古云奕,是因为时局?”秦淳终是开口。
凤天歌边走,边看向寒枝上的圆月,“古云奕欠了元帅太多条命。”
秦淳猜到是这样,“老夫……虽对独孤艳刻薄,
但奸妃一案老夫不曾染指。”
“我知道。”如果秦淳有过参与,纵他是难得一见的帅才,自己也不会姑息。
夜路难走,这条从南郊通往皇城的路最是崎岖,凤天歌没有施展轻功,每一脚都踩的踏实。
“老夫妒忌独孤艳,妒忌她少年英姿,所向无敌,妒忌她兵行诡道,守正出奇,她半生戎马,从无败绩,她让老夫看到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却只能仰望,无法超越……”
凤天歌听着秦淳在背后似忏悔似感慨的声音,自顾向前。
“老夫一直想在有生之年统六国于齐,希望能在活着的时候看到从未有过的盛世,所以才有了那些事。”
秦淳不知道眼前女子有没有在听,可他想说,“独孤艳在朝堂上总是与老夫作对,她越是这般老夫就越是怨恨,说真的,老夫是没抓到她的把柄,若是抓到铁定不会如她那般息事宁人。”
凤天歌依旧向前,“元帅不是息事宁人。”
背后,秦淳突然止步,深